沈棠声颔首，在人群中寻找卫灼的身影，却没有发现他。
卫灼没有回来。
沈棠声上前，白玉般的柔夷如春柳般拂过他的肩膀，带走覆上去的灰尘，温声细语，“没事就好。”
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对经历过生死，久别重逢的恩爱夫妻，殊不知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二人彼此的眼中都带着若即若离的疏离，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为表面上维持两家定下的政治联姻罢了。
姜瑄倏地握住她的手，俯身逼近，“棠棠可有想我？”
以前他们相敬如宾，从来不会做这种亲密举动，沈棠声微微一怔，不待她回答，姜瑄便道：“敌营数日，思念难安。若非棠棠派人传话于我，恐怕我已无力坚持下去。”
这是在与她论功。
沈棠声回道：“你不必妄自菲薄，你能平安回营，主要归功于你意志坚定。”
“是吗，那三千旦粮草呢？”
他知道了。
沈棠声对上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怀疑是她主张压下圣令，拖延救援时间，将他多留在敌营好几日。
“棠棠不打算解释什么？”
沈棠声勾唇一笑，“姜大人刚回营就打算质问我吗？”
“我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