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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人睁不开?双眼。
树上的树叶猎猎作响,白苏抬起头,这才猛然?发现那树上挂着?的,竟是片片白色的纸钱,哪里有半分办喜事的影子。
洁白的纸钱与吴书记门上挂着?的红布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时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
再看看眼前的那群“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麻木的笑容,而眼前的那个吴书记,就?这么僵着?一张脸,用它?那死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苏,像是他不喝了那杯不明液体就?不罢休似的。
“喝了吧,喝了吧……”
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
吴书记此时才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一脸凶狠的盯着?白苏,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喝了吧,喝了吧……”
如同复读机一般,吴书记身?后的那群人,也跟着?吴书记在那边起哄,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麻木。
白苏的眼中划过一丝嘲讽。
“如果我说,不呢?”
淡淡的开?口,白苏双手环抱在胸前,整个人看上去异常镇定。
“你说……不?”
听了白苏的话,吴书记果真发了怒,刚想?暴走,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阿爸,你在干什么?”
清脆的声音,犹如潺潺的溪流一般,清冽,透彻。
白苏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那个吴书记变了脸色,几乎在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间,吴书记便恢复了正常,并充满警告的看了白苏一眼。
“没什么。我这不是在村口看到了一个外乡人,想?着?远来就?是客,我就?把这个小伙子叫到咱家来喝一杯喜酒。”
笑呵呵的开?口,吴书记此时已经恢复了和气中年男子的形象,竟让人莫名的生出一股亲切之?感。
白苏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却很聪明的没有开?口,只是静观事态的发展。
其实此时的白苏内心也是焦急的,在没有确认艾小窝是安全的情况下,他也不愿贸然?出手。
而刚刚说话的那个人……
白苏转眸,看到来人是一个看上去大概二?十几岁的女人。
如同牛奶一般白皙的皮肤。
女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一汪清泉一般,欲语还休。这是个十分有古典之?美韵味的女人,让人只一眼,就?难以忘怀。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吴书记口中的玉姐。
那个苦命的玉姐。
“这样啊。”
小巧的嘴一抿,玉姐笑眯眯的看了白苏一眼,朝他点了点头,“欢迎。”
“谢谢。”
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白苏的表情,冷淡又疏离。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
似乎是有些忌惮玉姐在场,之?后的吴书记倒是没有作妖,老老实实的办完了酒席,曲终人散,众人也便稀稀拉拉的散去了。
白苏被吴书记安排在了他家的一间偏房内休息。
不过经历了白天?的事情,白苏也不可能睡的那么踏实。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白苏便听到院子里面传来了阵阵异响。
猫着?腰起身?,白苏尽量放轻自己的手脚,走到窗边一看,看到的居然?是一个身?材佝偻的人。
而白苏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确定白天?见过的几人之?中,并没有类似的身?形佝偻的人,也就?是说,这个人,要?不就?是一个外来客,要?不,就?是吴书记刻意将他隐藏了起来。
这个人,可能大有来头。
白苏在心中暗自下了个定义。
此时,那瘦弱的身?材,弯着?背弓着?腰,正在院子里踱步,就?像是在……饭后的消食一般。
白苏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眉头微微皱起。
不,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那个身?影,虽然?看上去是在这院子里漫无目的的散步,但是如果再仔细一点看的话,那个身?影,其实是在按照某一规律走着?,并不是漫无目的的,并且仔细听,那个身?影,似乎还在嘴里轻声嘟囔着?什么。
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回响,就?像是……某个咒语一般,听的人心惊。
白苏抿了抿嘴唇,右手在半空之?中随意打了个结,一把锋利的匕首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正是那把之?前他在游乐场副本中就?用过的割魂刀。
只不过之?前,因为他进了副本就?失了忆,忘记了这把割魂刀本就?是属于他的物品,以为那只是他用积分换来的道具,因此也并没有发挥出割魂刀最大的效果,甚至当时为了自保,他还把割魂刀当飞镖一般扔了出去,但是好在事后复盘之?时他还是找到了割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