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一个在水里挣扎着的怪物,在快要溺死之际获得了一线生机一样。
“程毅池…给我…”
这一刻殂尘汐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拽住程毅池的衣领一字一句说道。
这一夜,注定不眠不休。
程毅池最终将已经软在自己怀里的人儿抱起大步离去。
而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准确的来讲,是他们。
“还不死心吗?尘汐可从来都没有对谁这么主动过,哪怕是已经出局的你。”余年的食指指了指他的胸口略微有些无奈。
司修站在一旁推了推自己的流苏眼睛客观分析:“这一晚,她本该发病的,跟曾经一样应该控制不住自己,会伤害自己身体的每一处,恨不得把自己折磨致死。可今天,大有不同呢。”
“闭嘴,就算是这样又能证明哦什么呢?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一定呢,过程什么重要吗?只要结局是我,那便是我。”隐鸣延双拳紧握,即便不甘心又能怎样?
还能怎样?还会怎样?
将她囚禁起来吗?
如果这样的话,她会恨自己一辈子吧。
隐鸣延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打消了。
他不能让殂尘汐恨自己。
不能。
可那个审判者,还真是一个棘手的人。
走廊的尽头两人已经消失的越来越远,以至于到最后没有了身影隐鸣延的目光依旧没有挪开。
乐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这样吧,烦了,就差毁灭了。.
殂尘汐后来被程毅池一路拎回家,被扒光了丢床上吃的一干二净。
霜羊就是霜羊,在绝对的信息素下是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早就软倒在程毅池怀里任他摆布了。
“唔……不要……救救我……”殂尘汐依稀昏迷中开始说些胡言乱语的话。
程毅池眸光暗沉,不明所以的在思考什么。
救?
她看到了什么?
是什么令她这么恐惧。
过往的回忆还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
程毅池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晚上没有睡觉。
整个人都是靠在床边沉思。
殂尘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后来,程毅池从殂尘汐的包里翻出了她随身携带的精神系药瓶,瓶瓶罐罐下来不下十个。
都是一些治疗精神系的药物,其中还有安眠药,大量的稳定剂……
她平时都是靠这些来维持自己的生活吗?
这要多么煎熬才能熬下去……
程毅池紧紧握住手中的药瓶沉思许久,这样的她跟平时张扬的殂尘汐是一个人么?
很明显,就算自己再不承认这也是一个事实。
从来都没有人好好爱过她。
所以殂尘汐活的像一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