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嘉信嘴皮动了动，看得出来他是想反驳，最后却只说一句，“这个问题你去问那个男的。”
“说不出来你就是心虚。爷爷奶奶，姑奶奶，你们可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不入流的野种，跟他那个妈一样是个下三滥的玩意。”牧心尖利的声音极为刺耳。
“够了！”纪凤敏用力拍响桌子，“牧心，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之前的教养去哪里啦？被狗吃了吗？”
“我们阿黄可不吃，脏。”牧软在旁小声嘀咕一句。
本来也在美美进食的阿黄听到自己名字了，便扭头冲着牧软汪汪汪叫几声。
听到叫声，纪凤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转口道：“教养是被你自己吃了吗？牧心。”
“奶奶，你干嘛这么凶。我说的都是事实啊。”牧心还委屈嘟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过牧软觉得她有点奇怪。
都这种时候，她怎么还打哈欠，而且还流鼻涕，精神看着也不太对劲。
“你知道什么啊，就在这胡说八道。当年就是你爸爸的错，他不该勾三搭四的，把人家女孩肚子弄大了，然后就跑回家，也没跟家里说。”
“然后就去跟你妈结婚。所以嘉信是受害者，你爸爸，还有你们一家，都该对嘉信说声对不起才对，而不是在这指责他，骂他。”纪凤敏语气稍微软和教育道。
“奶奶，您就是偏心。我妈说您是重男轻与，现在找回孙子了，就想把我这个孙女赶出家门。”牧心的情绪一下变得激动，表情有些狂躁吼叫。
看她趋向歇斯底里的样子，牧软眉头紧皱。
牧心不会真有别的问题吧？
“你妈就是个脑子有病，乱说的话你也信。我刚才那些都是你姑奶奶亲自调查的，本来是不打算说，好留住你父母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你却不知道好歹，咄咄逼人，我看你真是半点教养都没有，赶紧给我离开这。”纪凤敏也激动上头了，脸色都不对。
牧软暗呼不好，已经起身到纪凤敏背后了。
“嫂子，你冷静下，小心身体。”她用手在纪凤敏背后几个穴位用力按了按。
牧田也着急，推开椅子走过来，“老婆子，你咋样啊？”
“没事。”纪凤敏摆摆手。
刚才是有点胸闷气短的，不过被小妹这么按几下，她就觉得好多了。
“岂有起理！”牧田冷哼，凝视着牧心。
牧心害怕低头。
“滚出去！”牧田怒吼。
“爷爷，我……”
“是不是想以后都不能踏入牧家大门一步。”牧田微眯起眼睛。
这话吓得牧心大惊失色，慌慌张张跑了。
“老婆子，你说你年纪都一大把，还这么容易激动。赶紧的，我扶你去休息。”牧田主动搀扶起妻子的手。
纪凤敏没有推开。
起身那一刻顿了下，然后她看向牧嘉信，“嘉信，你陪奶奶一下。”
“好的，奶奶。”
牧嘉信没有异议走过来，搀扶住老太太另一边。
“那你们先去，我去拿药箱。”牧软递了个眼神给牧嘉信，快步先行。
牧软离开饭厅，并不只是为了拿药箱。
而是打电话让人去盯着点牧心看，有异常就立刻汇报给她。
安排好这件事，她才带上医药箱去找纪凤敏。
……
牧嘉信回到牧家，除了第一天牧心来找茬，也没有别的意外。
不过牧田的意思是要正式对外公布一下他的身份。
对此，牧软没什么意见，还帮忙张罗。
她还要负责教牧嘉信，所以这段时间她会很忙。
就连裴霆深给她打电话，也只是说几句就挂断。
害得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人，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