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书荣这回很小声,他觉得有点小羞耻。
“可以啊。”
谁知道牧软很爽快。
裴书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愣愣看着她。
牧软感觉不对,抬起头来看到他那副懵逼表情,勾了勾唇,“干嘛这么惊讶?难道你以为我会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不成。还是说因为之前您对我的不客气,我就记恨在心?”
“咳咳。”裴书荣回过神,心虚看向别处,“之前,是,是我不对。”
讲话也是扭扭捏捏,“不过请你也谅解一下,一个爷爷想为一个孙子做点什么的心理。”
“以前我是不谅解,因为我最讨厌就是别人打着我是为你好的旗号,就各种安排插手别人的人生。小深又不是三岁小孩,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他有能力去判断。就算他的选择是不对的,那也是他自己选的,他也有能力去承担后果。”
裴书荣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二十岁的丫头教训。
可偏偏人家讲的很有道理,他没法反驳。
“牙尖嘴利。”他小声嘀咕。
“您说啥?”牧软拔高音量。
“没什么,还有什么要收拾的,需要帮忙吗?” 裴书荣的兴致一下就上来了。
牧软哪里敢让他动手,伸手挡住他,“您乖乖坐在一边喝茶吃点心,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
“你这是嫌弃我?”裴书荣皱眉。
“没错。”她也大大方方承认。
“你!”倒让裴书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牧软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走开。
“哼。”裴书荣背着手,负气走到一旁坐下。
心里想着,等下不管牧软说什么都绝对不搭理。
结果五分钟过去,他自己就先受不了。
“丫头,你倒是陪我说说话啊。”他嚷了起来。
“您想聊什么?”牧软不雅翻白眼。
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小深爷爷的份上,她早就拍屁股走人,哪有这么多闲工夫在这陪他耗。
“你是阿深徒弟,那你就说说那一年多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你都教他什么了?你们生活是怎样一个环境?”这些问题,裴书荣老早就想知道了。
当年孙儿出事,他也派人潜伏在孙儿身边。
可这些人都是饭桶,在孙儿失踪的那段时间里,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人在哪里。
要不是裴霆深事后有给他打了个电话,他都要以为孙儿是不是被谁给绑架囚禁起来呢。
“什么都教,小深聪明,学习也快。所以我基本都是放养状态,他自学比较多,有问题就会来跟我一起探讨。”牧软顺便也回忆一波当时的情形。
突然就有点怀念了。
那段时间,真是不理世间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基本都没有烦恼,虽然现在也没有。
但还是觉得那个时候的生活她比较喜欢。
“那是,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孙子。”裴书荣骄傲道,比夸他还让他高兴。
“诶,小丫头,我怎么觉得阿深在你那呆,就会成为你的佣人呢。”裴书荣怀疑扫视牧软。
牧软动作一顿,小脸现尴尬神色,好在是背对着,所以没被裴书荣看到。
“您说的叫什么话,他是我徒弟,怎么会是佣人呢?”
这话她说着都心虚,不由吐吐舌头。
不可否认,她帮裴霆深治好之后。
就开始以各种理由让他活动。
什么扫地,拖地,整理家务,美其名日要多运动。
渐渐地,就开始上升到她的衣食住行,都是他一手包办。
虽然她也有些愧疚过,不过她保证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