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真臭，出门不刷牙吗？还是你们家族的人都是这么不爱讲卫生的。”牧软嘴角上扬，神情傲慢。
依旧没把外山桃枝放在眼里。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气愤点点头。
牧软背着手，踱步走回裴霆深身边。
“小深，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种棋谱我是不是拿来垫桌脚来着。”她样子看起来有点苦恼。
裴霆深黝黑的眸子里散发着笑意，“是，当时我们在吃饭，你觉得桌子有点不平，随手拿起一本书就往桌脚那塞。”
“我就说嘛，那本书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牧软恍然大悟拍脑门，“我还以为那都是没什么用的，没想到还这么重要啊。”
“呵呵。”裴霆深看着挤眉弄眼古灵精怪的她笑出声。
她也没说错，那种程度的棋谱在她这确实就如同一本书店能随便买到的书一样。
更重要的在书房，他看过。
所以今天这一盘棋，他可以轻轻松松就将外山桃枝玩弄于鼓掌之间，将他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碾碎。
两人对话期间，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等他们不说了。
外山桃枝先讽刺大笑，“这真是我听过最荒唐的话。拿来垫桌脚？你怎么不说你拿来擦屁股啊？”
“那不行，这玩意也不好使。再说质量不行，万一弄脏手。”牧软伸出手看了看，表情丰富得好像真的就发生过一样。
“住口！”外山桃枝愤怒大喝：“不准你侮辱它！”
“且，煞笔一个，懒得管。”牧软挥挥手，“你赶紧跪下给我们磕头道歉，别浪费时间了。”
“对啊，道歉。”
“赶紧的。”
大家又纷纷催促。
外山桃枝见自己亮出身份都不好使，气得身体摇摇欲坠。
他想拒绝，牧软就朝他举起拳头示意。
想到刚才在这个女人手底下连一招都过不了，他只好放弃反抗念头。
如大家所愿。
跪在地上，大声喊出对不起三个字。
牧软不满意，让他亲自给之前输给他还被羞辱的人面前一一道歉，然后才肯放他走。
外山桃枝气焰嚣张来，现在宛如过街老鼠离开。
被他欺负过的，还有看不惯他的，都鼓掌欢送他离开围棋社。
本来热闹的房间一下就空了。
就剩下牧软，裴霆深，还有陶久明三人。
“大师！”
陶久明突然就害羞看着她。
“你干嘛？”被一个中年大叔这么看着，牧软有点受不了。
“那个您家是不是有很多棋谱？”陶久明不好意思把头凑过来。
外山桃枝那么宝贵的棋谱，牧软都拿来垫桌脚，陶久明就心想那肯定会有更加厉害的棋谱。
而对于牧软说的话，他也是一点没有怀疑。
“有一些。”她点点头。
“那我可以借来看看吗？”陶久明小心翼翼说完，小眼神充满期待。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牧软当然会答应，她一点头。
陶久明快高兴疯了，眼泪唰一下就从眼角滑落。
要是再给他一个手帕咬着角角，就更有那味了。
“不过那些书我放乡下，等什么时候我有空回去再给你拿几本回来。”她追加一句。
“不急不急。”陶久明想着在他离开这个人世之间能看一眼那些棋谱，他就觉得不虚此生了。
后来，他们又在围棋社呆了会，办理好牧软入社的相关手续。
本来有一道盖章的手续需要等上一两天。
但因为陶久明怕牧软会改变主意，亲自给靳忠打电话。
有靳忠出面，不出一小时，就把所有的都搞好。
牧软就带着裴霆深告辞离开。
他们下一个目的地就是云海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