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里永琪娶了知画,你跟我说过,知画比小燕子更适合永琪。”
“是。”
“如果以一个帝王继承者的角度来看,大家都会认为知画更适合永琪。可是永琪最后还是选择了小燕子,他最后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江山和小燕子去了云南大理生活,你曾经为永琪感到可惜。”
“是。”
“你知道,什么是有缘无分吗?”风寻这么问他。
“有缘无分?”
风寻说:“如果知画早两年入宫,是不是就没有小燕子的机会了?知画是一个知书达理,心思颇深的大家闺秀,她身上满满的都是那个时代大家喜欢的一切,她几乎是完美的代名词,可是小燕子不是,她是个江湖女骗子,从小偷鸡摸狗,目不识丁。误打误撞进宫后,闯出那么多祸。可是……她最后还是和那个江山继承者永琪一起离开了紫禁城。知画和小燕子,她们两个都很好,我相信永琪早两年遇上知画,或许不会对小燕子产生那么深的情谊,可是,永琪他就是先遇上了小燕子,后遇见了知画。这就是有缘无分。”
“我们先认识的。”
“尔康和晴儿也是先认识的,他们还一起看雪看月亮看星星,可是尔康还是爱上了紫薇。最后晴儿找到了她的萧剑。”风寻笑着说:“你说你喜欢我,我很高兴。”
泽新太了解他,风寻决定的事情素来无法违逆,就算是要了风寻的命,这个小子也不会改口一个字。
总有些不甘,自己明明已经做好了放弃一切的准备:“那个二皇子就这么好?他什么地方比我好?”
风寻低下头,说了一句颇为感悟的矫情话:“有时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
“你确定选择他了?”
“我不确定,未来那么长,我不是个轻易许诺的人,泽新,为了避免你将来再闹出什么事情,我还是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他说:“哪怕我如今是喜欢你的,喜欢你喜欢到无法自拔,我也绝对不会选择你。”
“……”
风寻太清楚自己的未来,他将眼光放的长远,他说:“咱们三观不合,你如今为了我放弃你一直想要的仕途,说不感动是假的,我没想到你在明白你的感情之后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还以为你会更理智一点。至少你不会放弃你自己一直渴望的朝堂。”
“我总不能看着你就这样一去不回。”泽新说。
“你是被迫放弃的。”风寻说:“因为我不回去,所以你说你要随我去天涯海角,可是……将来你一定会后悔,你和云岚最大的不同就是……你渴望的是轰轰烈烈,波诡云谲的朝堂,你要实现你自身价值,把你的才智发扬至天下。你的目标是那天下闻名的贤相,秦箫。”
“是。你一直都知道。”
“可是我不是,我不想要成为皇帝,也不要留在东国那片片之地,我不要封地,不要皇子的身份,我要自由。”
泽新却蹙眉:“你是皇子受天下养,如何能够自由?”
“所以,我这不是来北国做质子了吗?”他拍拍自己的钱包,心满意足地说:“我也和秦朗在赚钱了,以后也不用再受天下养。我可以自由,只要我放弃那些不该幻想的东西。”
“风寻……”
看着泽新还有规劝话,风寻觉得头疼的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平复你家的案子吗?”
“自然是为了我。”
“错。”小孩子摇摇手指,傲气昂首道:“你应该了解我,我没有那么善良。”
“那……”
“我是为了我自己。”风寻漠然而望:“你知道的,我素来最爱我自己,我就是害怕你将来会对我有所有留恋,所以才做了这件事。我收留你,为你家平反案件,都是为了成全我自己。你家的案子平反,算是成全了咱们两个最后一点情谊,从此两不相欠,我不用顾忌你,你也不用觉得亏欠了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风寻靠在干枯的树木上:“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纯良,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都是为了守护住我富贵闲人的生活。如果你和大皇兄再这么挡我的路……我不会对你们客气。”
泽新定定的望着他。
这样的风寻,他不觉得陌生,毕竟他曾经是隐隐约约的察觉到风寻深藏的城府……
“你听到了吗?”
“……”
没有的得到答案,风寻懒得再和他废话,这世上最讨人厌的就是一段关系结束之后……暧昧不清。
今后他再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