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剧情又变了?
秦朗抬起头看着太子,太子顺着他的头发道:“你今晚怎么怪怪的?”
“怎么个怪了?”
“也不是,你平时就挺怪的。”太子嗅着少年脖颈处好闻的清香问他:“你知道我今日为何这么迟归来吗?”
“不知道。”
“东国的质子要来了,后日便要宴请,礼部大人教授事宜于孤。”
“哦,这样啊。”秦朗只是从前在历史课上得知过一些关于质子的事项,好像秦始皇他爸比就是质子来着。
“听说东国的这个小皇子也是个怪人,后日你同他相见,说不定啊……”太子说着,顺带着观察着秦朗的表情:“若他同你性格相合,你可会……”
“那就当朋友呗。”小男孩开朗的笑了,观察到太子殿下不爽的表情,小男孩立刻嬉笑出声,一个劲的往太子怀里钻,顺势考拉一般缠住比自己大一号的少年:“你可不能吃醋,你每天都忙政务,我交个朋友没什么不可以的。”
“孤何时是那小气的人?你若是想和他交朋友便去!”
察觉到语气之中的不对劲,秦朗笑嘻嘻的说:“若是那小子真的是个好的,我们把他介绍给二皇子怎么样?”
太子一顿,随后点头:“如此也不错,省得云岚老是惦记你。”
“切,就是这样还不叫吃醋,建国你真是我见过最小气的人了。”
太子盯着他,随后用力在小男孩的屁股上一拧:“那是你没见识过我父皇。”
“哦?陛下怎么了?”
“徐将军当年可是喜欢过你爹的。”
“……”
哇,惊天大八卦啊。
秦朗仰头看着眼前的少年:“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爹都不知道呢。”太子一脸无语的说起了那从前的故事:“因为你爹,徐盛将军还父皇打过一架。真刀真枪的打,说是,谁赢了,谁就去表明思慕之情,另一个一生都要咽下这份情感。”
“哇,这么青春热血的啊。”
太子说:“当年是父皇赢了,母后告诉我,父皇拼尽了全力去打那架,好像在说死都不能把秦相让给别人,父皇对你爹别提多真心了。”像是吐糟,云啸望于长夜无奈道:“你爹还一天到晚的要离开,气的父皇关了你爹好几次。”
“那是陛下不对,难道陛下喜欢我爹,我爹就一定要接受吗?”
“你爹也喜欢父皇好不好,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你爹就不能为了父皇抛弃自由呢。”
“那怎么不是陛下为了我爹抛弃皇权呢!既然两情相悦!”秦朗不甘示弱,努力的怼了回去。
听到这里云啸察觉到某些不对劲,他拉开和秦朗的距离,认真的看向他:“秦朗,孤以后也是要继承皇位的。”
“嗯,我知道。”
“若是孤以后有三宫六院,你……你也要和你爹一样远走吗?”
秦朗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他松开抱住太子的手,随后仰着头望向上空的纱幔:“此事古难全。我没有指望过你会为了我放弃皇权,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
“那你会伤心吗?如果孤将来……有了皇后,有了妃嫔,甚至于和她们有了孩子?”
这个问题很重要,秦朗定定的看向他,他不信太子不知道答案,所以,只是浅笑:“我困了,我要睡了。”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秦朗……”太子喊他的名字,可是没有回应。
这件事父皇都没有处理好,那么纠结,那么扭曲,才到今天的地步,云啸不觉得自己会比父皇做的好,但是……秦朗比秦相心狠这一点,他很清楚,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这个小子一定会绝情的离开,他不怕死,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能留得住他的东西,秦家各个都是硬骨头,谁也不能动他们骨子里傲气。
现在云啸只能祈求秦儿真的有办法帮他想出解决办法……
伸手把背对着自己的秦朗抱紧,太子说:“孤不想放开皇权,也不想放开你。如果你让孤放弃的话,孤就放弃皇权,云岚也会是个好皇帝。”
秦朗是清醒的,他笑,也知道这个问题是个已知答案的无聊问题。
他是不可能让太子放弃皇位的。
大殿之中,黄衣少年一身贵气,言语大方,眉目温和,这是东国的质子,风寻。
秦朗和太子自那日起便有些不对付,秦朗情绪不高,太子也不敢去招惹他,好几天没有秦朗笑盈盈的亲亲了,太子心里那个痒啊,再去看高台之上自家父皇的表情……真是够欠揍的。
儿子这么费劲的哄媳妇,某个皇帝看秦相的眼神都快放绿光了。也不知道收敛一点,深怕别人不知道某个皇帝大晚上会趁黑摸到秦相的床榻上!
连公公都常说,某个皇帝不成体统!
宴席到中央,太子身边的秦朗说要去如厕,结果半天没回来。正要派人去找的时候,那小子缓缓悠悠的晃荡回来。
“去哪了?”
“云雨公主拦住我,问我秦儿去哪了。我说我妹去汴梁做生意了。公主很不高兴的踢飞了池子边的乌龟,我去找乌龟了。”
太子点头,并未多说些什么,伸手想要去理他额边的头发,小男孩自己先一步动了头发,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个后悔啊!现在想想真是自己那天晚上嘴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问他那句!!
高台之上,皇帝笑说:“听闻风寻擅长诗词,今日可愿挥毫一笔?”
风寻笑道:“多谢陛下赞赏,擅长算不得,只是臣此处有半句文言,不知陛下与众位大人,宗亲,可有意愿一闻。”
“那是自然。”
就听到风寻点点头,装模作样的念到:“落霞与孤鹜齐飞。”
那边秦朗想都没想就道:“秋水共长天一色。”
对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风寻眼底一惊。随后惊喜接着道:“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风寻再道:“太阳当空照。”
秦朗再对:“花儿对我笑。”
风寻又说:“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秦朗又对:“翠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两个人同时吸了一口凉气,随后风寻攥紧拳头:“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我去!亲人啊!!”风寻说着就蹿到秦朗身边,少年相视一笑,随后官方的握了握手。
“哎呀,这都是实在亲戚。”
高台之上看着一系列变故的秦箫僵住,半天才开口:“我天……这剧情有点彪悍吧。”
于是这个质子就很顺理成章的住到了秦府,最近正在和太子闹别扭的秦朗也顺势打道回府,暂时的回了娘家,秦箫也潇洒的告别了眼泪汪汪的皇帝陛下,幸福的打道回府。
风寻盯着院子里面的蔬菜大棚:“哇,你们在古代过得这么科学的啊。”
“都是我妹妹弄出来的,厉害吧,她还搞出来澡堂子呢,明天我带你搓背去。”
“哇,太科学了!!那你妹妹呢?”
秦朗和他勾肩搭背道:“她去汴梁谈生意去了。大概半年之后回来,反正以后我罩着你,你不用担心。”
风寻亮着眸子,笑道:“了解!”
独守空房的皇帝和太子闻着被子上爱人的气味陷入郁闷的情绪之中。
怎么说呢。
总之今天长阳城也很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