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年的左手始终藏在斗篷下面,像是拢着斗篷不让斗篷散开,以免冷风吹进去。她听到晋王的话?,藏在里面的手捏紧了发簪,昨日起床梳妆后突发奇想地给自己戴了一?根银簪,百合的样子,花心出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关键是发簪坚硬、一?头尖锐,如果?趁着晋王不备,一?下子插|进他的脖子大动脉……她刚才一?直在心中估算这种可能性。
想法是很好的,但现实很残酷,晋江清瘦但依然是个手长、脚长的成年男子,还是个练家子,她得手的可能性很低,除非晋王坐在那边任由她攻击。
这种可能性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南边、北边升起,就是不按照套路地从东边出现。
晋王轻笑,“丫头,待会?儿会有些疼,你别怕,我的人手脚干脆利落,找莲子的时间我让她尽量缩短,不过耽误你多长的时间。”
方年年尴尬地笑了笑,“你怕是误会?了,血莲子早就不在我这里了!”
但她没法说话啊,阿巴阿巴,现在的她是个哑巴。
方年年:“……”
心情还是蛮复杂的。
她要抬手在地上比划,但猛然发现自己正渐渐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她看向了博山炉、看向了茶汤,一?颗心往下沉了沉,晋王果?然有备而来,这老谋深算的老贼!
方年年是提高了警惕的,做好了这不碰、那不碰的心理预设,茶水还是看晋王自己也喝了才嘴唇碰了碰,从被绑架到现在就抿了这么一?点点茶水,干渴的喉咙完全无法得到纾解。没想到这么警惕了,还是落进了晋王的套。图啥啊,自己一?个阶下囚,弱智女流,毫无反抗之力,根本就无?需晋王这么大费周章的,就和喂哑药一样,直接一?点不行吗?
她看向兴味十足的晋王,看到了晋王仿佛在说:不为啥,就是玩。
晋王看方年年一会?儿变个脸色一个变个脸色的样儿十分有趣,他说:“动手的时候干脆果?断些,小丫头留着很有趣。”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