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方年年疑惑。
沈宥豫坦然地说:“京中诸事,事无大小,我尽知。”
方年年挑眉。
沈宥豫没有躲闪,还剥了一个栗子给方年年,“味道怎么样?”
“你自己吃啊。”方年年笑着吃掉栗子,心里面呵呵,以为自己不了解咩,沈宥豫肯定派人盯着钱亮了,不然钱家捂得严严实实的事儿,他怎么知道。
沈宥豫浅笑,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盯梢了,更加不承认自己说了几句,天地良心,他就说了几句“身为江湖人,却只能够困顿于凡俗规矩,看着她披嫁衣、看着她嫁人生子”,没想成钱亮那大傻子就带着人私奔了,明明结两姓之好有更好的办法,许对方以明媒正娶、中馈托付、子嗣只出一母,才是硬道理。
他想到娘亲的态度已经松动,就心下更喜,看方年年的目光更加温柔。
方年年眯起眼睛,心虚了吧,都不说话,指定?里面有猫腻。
“已经在寻,一定?要把秀秀找回来。”
沈宥豫,“嗯嗯。”
“嗯嗯啥,帮忙啊。”
沈宥豫,“好好好。”
帮忙是肯定要帮忙的,毕竟是年年的闺中好友。
他拧眉,“钱亮胆子太大了,找回来后指定?打断他的腿。钱家不过是看李家门楣太低,钱家家底不错,我给找找门路,让李叔捐个官就是,要是李叔能弄点实绩,爵位我也可以给他讨来。公侯难办,一个伯爷还是容易。”
方年年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自高祖以来就允许捐官谋爵,虽无俸禄、权力这些实惠,但于许多人来说头衔就足有了。”
本朝捐官有详细定?例,最低的价格也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却是不少商人趋之若鹜的。当?然,高祖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他想到了官爵泛滥的下场,给指定?了许多约束,买来的官爵只是流于表面,没有半点实惠,但商人位卑,有这条路子足以让许多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