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年看着慢慢关上的门,迟疑地说:“我还以为……”
沈宥豫神色莫名地摇头,“我也以为……”
两个人都没有说完,却已经明白对方要说什么。
二人面面相觑,总感觉自己刚才严阵以待、紧张紧迫了个寂寞,如同收回拳头、蓄力一拳打了出去,本以为会打在铜墙铁壁上,没想到这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怅然若失的,换成了他们。
沈宥豫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个表情,最后只能够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别担心。”
“他们呢?”方年年问。
他们是她的爹娘,消失得静悄悄的,她剥个瓜子的功夫他们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沈宥豫。因为窗外?有人,她强忍着担忧,没有问出口。
现在围着的人已经走了,她终于问了出来。
沈宥豫抬头。
方年年跟着抬头,疑惑地收回目光,“嗯?”
沈宥豫,“有个天窗,你爹娘出去了。”
方年年明白了,“原来如此。”
“他们很机敏。”沈宥豫感慨,他在这些老一辈面前唯一的优势就是年轻了。可是他忍不住想,父辈在自己现在年纪已经挥斥方遒、纵横沙场,自己呢?
“你也是。”
沈宥豫眼前亮了亮,虽然自己没什么作为,但有丫头的肯定。
“回去后,我给你送信。”
“嘻嘻,抓了炖汤。”
“那我就多送几只信鸽来,你随便做。”
“哈哈哈。”方年年笑了,这家伙真是什么都纵容自己。
沈宥豫要走了,他站在岸边看着小型客船慢慢离开?港口,通过虹桥之?后竖起桅、张开?风帆,在潇潇风雨速度加快,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主子。”属下?悄无声息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