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褚谈曜站起身，见苏柠檬不动，微蹙眉，“不喜欢？”
苏柠檬摇头，连忙跑过来，拿下裙子进了内室换衣。
她进去时，隐约听见褚谈曜和高承在说话，至于说了什么，她没听清。
她看了眼小礼服，一边好奇今晚是要去见谁，一边脱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发现高承已经不见了，而褚谈曜旁边多了整整一排的小礼服。
苏柠檬一脸错愕。
听见动静，褚谈曜抬眸，看着穿着小礼服走出来的女人，腰间的带子微微系着，实际那不是用来收腰线的，只是一个好看的设计，显得有些俏皮，但单肩吊带又将小女人漂亮的肩窝和一半的锁骨展现出来。
苏柠檬虽然气色不好，但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天生的衣架子。
不过这会儿见小女人那满脸的错愕，褚谈曜露出一笑，“喜欢吗？，不喜欢这里还有，自己挑一件。”
然而苏柠檬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对那排衣服的意见，就听男人又道，“但我觉得你身上这件就极好，还是不用换了，就这件吧。”
苏柠檬：……
既然您都已经拿定主意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敢情只是走个过场？
……
镜子里，苏柠檬看着自己身上耀眼的裙子，又看看自己的脸，这张脸是真的与这条裙子格格不入啊。
她莫名想到一句网友们自嘲的话‘想给自己换个头’，这要是让网友们看到，只怕是想给她换个头。
她笑了笑，镜子里突然多出一道身影，男人俊美矜贵，指尖捏住她的下巴，“笑什么？”
苏柠檬摇摇头，岔开话题，“四爷，我们现在出发吗？”
褚谈曜见过苏柠檬化妆的样子，就是俩人领证那天。
他也见过她熟睡的样子，见过她眼镜之下那双灿若星辰眸眼的样子。
他指尖抚过她的脸，也许苏柠檬自己也没有发现，她的脸色已经没有最开始来到他身边时那般枯黄了。
她就像一颗已经度过冬季随着春天的到来而缓慢发芽的种子。
他总有种感觉，总有一天，这颗种子会长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届时，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的光芒了，即便它自己想要伪装自己的茂盛，也隐藏不住。
而他十分期待那一天。
褚谈曜带着苏柠檬离开公司，高承跟在俩人身后，他盯着苏柠檬的背影，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说要不请个造型团队来做个造型。
可褚谈曜走路的步子很快，高承犹豫到最后人已经上车了，他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
只是他也觉得很奇怪，也许夫人自己意识不到，但爷不是个粗心的人，他不可能想不到给夫人请造型团队做造型的事情，可为什么不请呢？
他想了一个晚上也想不明白。
脑海里最后只纠结剩一句，难道夫人已经丑到连造型团队都无法挽救了？
这念头只闪过一次，就被他呸呸呸掉了。
夫人老是披着个刘海戴着副老框眼镜，脸色也不好让人瞧着好像很丑，但高承总觉得，夫人也许只是被刘海和眼镜封印了颜值而已……
车子在茗客楼停下。
相比凤京阁，茗客楼更多是个会客或是聊天的地方，是个相对放松的处所，建筑风格也偏典雅。
褚谈曜带苏柠檬进了顶楼的包厢，推门进去，苏柠檬一眼看见的，是苏兰悠那张毫不讨喜但此刻却笑得极甜极乖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