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甚好。”皇上手指敲了敲桌面,面色阴晴不定,“既然丞相你口口声声说是方滕的意愿,那你就把朕的意思告诉方滕,看他会如何选择。”
“是,微臣谨记。”方丞相应道。
皇上又说道:“不过朕想,丞相你的心思应该与朕的心思是一样的吧。”
“是,臣与陛下君臣同心。”方丞相赶忙说道。
皇上欣慰一笑,“如此,朕就放心了,你退下吧。”
方丞相拱手行礼退下。
与此同时,秦王府内,厉王与秦王正在把酒言欢。
“秦王啊,你这在京城过得真是逍遥自在啊。”厉王端着酒杯感慨道,“我那封地偏僻荒凉,过得实在是艰难,也就每年回京跟你们能说说话,平日里在封地孤孤单单的,实在是没趣。”
秦王跟他碰了个酒杯笑道:“那厉王你就求一下皇兄,让他准你在京中多呆些日子吧,我们兄弟也很久没有好好在一起喝酒了。”
厉王叹了口气,“我倒是也想回京多呆些日子,就是不知道日日来找你喝酒,你会不会觉得我烦呢?”
“这是说哪里话,你我都是兄弟,我怎么会嫌弃你烦呢?”秦王乐呵呵说道。
厉王拍着他的肩膀,突然正色说道:“我知道你拿我当兄弟,所以做兄弟的有些话还是要先给你交个底,最近皇上可是十分生气,只怕要牵连到秦王府啊。”
秦王一愣,有些不相信地说道:“厉王,你这是喝醉了吗?最近方家那小子立下战功,把城池都给夺回来了,这不是好事吗?我看朝堂上皇上十分开心,还厚厚封赏了方家上下,好端端怎么会生气了呢?”
厉王给他倒了杯酒,面具下的眼神晦涩难辨,“你想想,方滕少年英雄,正是得意之时,皇上如今最上心的莫过于玉容公主的婚事了,看见方滕这么出色,所以就想赐婚方滕与玉容公主啊。”
玉容与方滕?那倒也的确是郎才女貌。
秦王疑惑地问道:“这不是好事吗?”
“可是,这方滕不知道为什么一根筋,非不答应,皇上眼下也正为此事犯愁呢。”厉王说。
秦王大吃一惊。
能得到皇上赐婚,还是赐婚他最宠爱的女儿,方滕竟然敢不答应,简直是不识抬举。
这可是大不敬,皇上如果真的问罪,方家可就是满门抄斩之罪了。
厉王趁机又说道:“你看,眼下皇上正为此事担忧,你我做兄弟是不是要为皇上分忧一二啊。”
“是啊。”秦王不假思索应道。
厉王咧嘴一笑,“都知道方滕跟你家关言平关系最好,万一让旁人以为方滕拒婚是你家关言平背后撑腰,那秦王府不就惹祸上身了嘛。”
秦王吓得立刻站起来,手中的酒杯都摔落了,他也顾不得沾了酒的衣服,一把抓住厉王的衣领喝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厉王,你我是手足,你这样污蔑我秦王府,污蔑我儿子,我可不能答应。”
厉王被秦王拽得踉跄几步,不由地愠怒,立刻甩开秦王的手,他毕竟是习武之人,挣脱秦王可以说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