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语安一想,瞬间内心不平起来,她赌气把金丝软甲丢到关言平怀里,“那这东西就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了,还拿给我做什么,王兄你去还给他,就说我们秦王府高攀不起。”
“怎么?吃醋了?”关言平含笑打趣,“是不是后悔当日没有直接答应他啊?”
“我才不后悔,他喜欢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才不在乎,我又不是除了方滕便嫁不出去了,我为什么要在意。”关语安直接缩在了被窝里,气鼓鼓的团成了一个包子。
看她这样口是心非,关言平眼中浮现一抹柔色,他拍拍这被窝里鼓鼓的包故作轻松说道:“其实也不用担心,这次他回不回得来还不一定呢,有这金丝软甲,战场上刀枪不入,胜算还大些,这小子这么傻,如此的保命利器都没带,打仗估计肯定也菜得很。”
关语安立刻从被窝里起来,看着关言平生气地说道:“王兄这话太不成体统了,方滕哥哥毕竟是你多年好友,他在外征战也是为了保卫这个国家,你怎么可以出言咒他?况且方滕哥哥以前没有金丝软甲,不也是打了很多胜仗吗?”
看着那金丝软甲,她又失落起来,“如果方滕哥哥真的受伤的话,那一定是我们的过失,谁让他把金丝软甲送过来了呢。”
“语儿,人在遇到自己在意的事情的时候,是不顾理智的,会口是心非说很多胡话,会做一些常人明显不能理解的事情,情与爱,本就迷心乱智,让人不顾一切地去付出,那傻小子现在就是在单线付出,这段时间他都不能出现,你也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意,找到自己的答案,不管如何,王兄希望你能够幸福安乐,嫁得如意郎君。”关言平把金丝软甲递给她,“接受或拒绝,你必须要有自己的决断了。”
关语安开始了失眠。
白日里关言平的话反反复复在她脑海中回想。
连带着方滕的脸也开始在她脑海中浮现。
还记得他要出征的时候,自己专门拿了父亲珍藏的盔甲去送他,当方滕拿到盔甲的时候,眼眸都亮了,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很好看。
等他回来的时候正好救了遭遇刺杀的她,危难之中她发现有他在就会安全许多。
他送她令牌,教她骑马,主动帮她承担罪责,因她而受伤,带她花灯会游玩并表露心意,如今又送来这比命还重要的金丝软甲。
一桩桩、一件件,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为她做这么多了。
“可是,这一世,我还有资格追求这些吗?”关语安喃喃道,低头将软甲紧紧抱在了怀里,眼泪不自觉夺眶而出。
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他受伤了该怎么办。
她知道前一世的方滕是不会有事的,但这一世很多事已经发生改变,未来是怎样的,谁也不知道。
“方滕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关语安仰头望着窗外明月,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可是所思念的人却到了远方。
休养之后,关语安开始继续学习女工,但钱嬷嬷却没有来,王妃说是钱嬷嬷年事高了,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需要休养个一年半载。
关语安赶紧带了各种礼物去钱嬷嬷的住宅拜访,
那个秘密还没有揭开,钱嬷嬷可是个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