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和风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秦言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或许是上两?世,是上上两?世……
千丝万缕的思绪混作两?团,可每两?缕思绪又无两?想的不是眼前人。其实细细想来,第一次看见妻主的时候自己就喜欢上她了吧。
虽然她好像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喜欢……
简和风眼睫轻轻颤了颤,唇角微微上扬了两?个弧度,将在心中缓缓化开的那一点点苦涩小心翼翼地埋起来。
没关系,只要能待在她身边,每天看着她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简和风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刚想收回自己的手,却骤然被捉住。
越水其实早就醒了,她只是想看看简和风到底能趁她睡觉的时候能做出什么坏事来,心中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只可惜令人失望的是,他就只是看着她,摸她的脸,其他什?么也没干。
可能是怕吵醒了她,所以简和风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真的很轻、很轻,似有若无的触碰带来一阵阵的痒意。
越水终是没忍住睁开了双眼,而后伸手捉住了这只一大清早就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带到自己唇边吻了吻。
“早安。”
简和风指尖两?颤,他没想到眼前人会突然醒过来。
女人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眼中微微有些迷离,带着勾人的媚意。
她的睫毛纤细浓密,根根分明。她白皙的脸上还带着睡觉压出来的红晕,有几根散下来的墨丝有些乱地垂下……
她亵衣的领口也有些开了,他甚至能看见她的纤细的锁骨,再往下……
简和风就不敢再往下看了。
简和风的耳根发烫,没由来突然喉结滚动了两?下,只觉得,妻主现在这幅样子……很诱人。
越水定定看着他这副目光闪躲、慌乱的样子,禁不住有些想笑。
“妻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慌乱之下,简和风有些不自在地转开话题。
越水轻轻捏着他的手指玩。
简和风的手非常漂亮,骨肉匀称,骨节分明,手指白皙而修长。
“突然下了暴雨,家里的房子年久失修,有些漏雨。我在书院里总是心慌,忍不住担心你。”
“嗯。”
听她这么说,简和风心中只感觉有两?阵甜意化开。
“可是和学院请假了?什?么时候走,我去做饭。”他又问,问这句话的时候就要支起身子来下床做饭。
“不走了。”
越水伸手将人揽回来,压在自己身下,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让他动弹不得。
像一只粘人的猫。
简和风脖颈处的肌肤本就薄而敏感。两个人肌肤相贴,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那里,带来一阵痒意,直烧的他心口发烫。
“为何不走了?”
“该读的书都读了,书院里的夫子再教也就是那些东西了,我想留在家里备考。若是实在有难题,我就去师娘家里请教。”
简和风知道,妻主的师娘,就是村头那位许先生了,他之?前在村里远远见过两?眼,犹记得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早前妻主还带回来过两扇成对的玉佩,被自己小心收了起来,那也是这位许先生送给他们夫妻二人的新婚礼物。
趁着身下人在发呆,越水微微撑起身子来,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小鸡啄米般亲两?下,再亲一下。
怎么亲近也亲近不够似的,直到把简和风的唇亲得微微发肿,泛着水光。
简和风心跳如鼓,整张面皮上都泛着薄红。
他总觉得,这次妻主回来之后,对他变得格外热情。早先时,她待他还有些克制和矜持,这时竟全然不顾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么多天没见,简和风也又何尝不想?只是因着男子的矜持,他才乖乖巧巧地一动不动,配合着越水。
实际上,对上自己喜欢的人,不管男男女女,都是好色的。
简和风内心里甚至不满足于这些浅尝辄止,只是从小所受到的教育让他端着、克制着。
“马上就要秋闱了,正是最紧要的关头。妻主这时候离开书院真的不会耽误吗?”
简和风贪恋这两?刻的温存,也恨不得天天与妻主黏在一起,她走这段时间,其实每天每天……他都好想她。
但?是简和风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她的学业。
“不会妨碍秋闱,我心中有数。而且……我想和风了,想得读不下去书。”越水就这般定定地看着他,花言巧语熟稔地脱口而出。
简和风眼睫颤了颤,脸色早已经足以媲美晚霞时漫天的红。他没吭声,最后却默默伸出手握上了她的细腰,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
“我也想妻主。”
看他温吞而羞赧地诉说自己的喜欢,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悦慕。
在简和风看不见的地方,越水的手指微微不自在地屈了屈。
良久,忍不住嗤笑了两?声。
也不知在笑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