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忧的?火气很大,昨天他被?人打昏了带走?,一醒来就被?人倒挂在电线杆上,眼睛被?蒙上,嘴巴也被?塞住,只听有个?陌生声音对他说,已经割开了他的?血管,他会被?一直挂着,直到血液流光。
接下来,那?个?陌生的?声音就不见了,纪无忧只感觉真的?有什么液体?顺着他的?脑袋,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他挣扎着想呼救,却开不了口,随着他的?挣扎,液体?却越流越快。
吓得他不敢乱动,只怕在没得救前?血流光。随着时间逐渐过去,黑暗中,他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一滴一滴仿佛流逝的?全部?是他的?生命。
他感觉身体?逐渐发冷,黑暗中,他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只知道依然没有人来救他,想起?那?些属下这么多年?了,还在私下里?悄悄说着,若是纪无妄还在怎么样怎么样的?话,这些手下会愿意救他么?
越来越绝望之下,他生出了一股恨意,都是纪无妄,明明是纪无妄抢走?他的?,他只是拿回来而已,为什么那?些人还是想着纪无妄。顺着脑袋滴着的?液体?越滴越慢。
他惊恐怀疑是不是血快流干了,想到他可?能就要死了,眼泪鼻涕一齐冒出来,他想,来个?人救救他,哪怕是纪无妄来,他都认了,只求能活命,要什么他都给,可?是依然没有人来。
他感觉躯体?逐渐僵直,感觉大脑供氧不足,心跳变慢,意识开始陷入混沌,呼吸变得困难,不知不觉的?失禁,他感觉自己要死了,就在他感觉自己魂都飘飘然要出来时,他眼前?总算看到了光,天已经大亮,一片杂乱中,他的?一干手下手忙脚乱把他从电线杆放了下来。
呼吸重新变得通畅,却只见到他背后挂着一个?插着一根输液管的?塑料瓶,塑料瓶中的?水基本已经流干净,他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哪有什么血液流尽,哪有什么大脑供氧不足意识混沌呼吸困难。
一切濒死经历都是他的?心理造成的?,原来这一夜他竟然差点把他自己真给吓死,一看自己涕泪干涸在脸上,一裤裆的?狼藉,这种?模样全被?属下看的?一清二楚,更是什么面子都没有了,这些人大概更怀念纪无妄了。
于是他更嫉恨纪无妄,怀疑起?昨晚的?事情就是纪无妄做的?,可?他没有证据,也不想说出纪无妄曾经的?身份,只能把目光一次次的?扫过吴妄身上,可?吴妄那?若无其事的?态度让他更感觉憋气。
正胡思乱想着,江入云施施然朝他走?了过来,带着春雨一般的?酥酥笑容,笑的?纪无忧一恍神,心道:“纪无妄倒是好福气,这个?情人很不错。”
江入云走?过来后朝纪无忧笑笑,指指纪无忧的?裤子说道:“纪先生,您看,您是不是要去换一条裤子啊。”
什么?纪无忧感觉随着江入云的?话,他坐着的?椅子下面似乎有点湿湿的?,低头一看,一道水线从裤|裆蔓延而上,正湿哒哒的?贴着裤子流到裤脚,就好像......纪无忧想起?昨晚那?屈辱的?经历。
却听到江入云继续说道:“听说纪先生早上失禁了,听我说,尿频是病,要早点治,不行也插个?导尿管随身带着,不然若是在重要场合露了丑,那?可?就不太好了。”
江入云说的?一脸为你好的?表情,纪无忧却听得又惊又怒,“谁造的?谣!本少爷没病!你听谁说的?!”
江入云疑惑道:“是吗,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我只是早上出门?听到很多人都在说,还以?为————既然不是,那?您是不是茶水洒了?”
纪无忧必须承认是水啊,虽然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抬头看看周围若有若无扫过来的?眼神,显然不认为是茶水,但是他们?并不会说出来,而是闪烁着一点几乎看不出的?笑意。
纪无忧羞愤提着裤子走?了,背影上,屁股上好大一团水渍。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声嗤笑,很快,笑声就闭嘴了,周围的?人一个?个?面露正经,目不斜视,继续着刚刚的?话题,也看不出来刚刚到底是谁笑出的?猪叫声,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调皮。”吴妄低头闷笑了一声,走?过来把江入云拉回了原位坐下,拿出个?热腾腾的?包子投喂他。
水自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而是江入云从玉牌空间弄出来的?,看到纪无忧的?衰样,江入云忍不住给自己找了个?乐子。
吴妄摇了摇空间中的?松树,松树熟练的?稀里?哗啦又吐出来不少松果松子,松树最近已经很习惯摇一摇就掉东西的?设定。
吴妄奖励似的?剥了些松子给江入云吃,江入云翻了翻白眼接受投喂,若无其事的?继续吃包子和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