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似乎得到了一?种另类的快感,让他刺激到快要昏过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最后到底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只记得自己在吴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汗津津低吟的羞耻模样。
吴妄依旧睡的很死,江入云羞愧的洗了个澡,脱衣服时发现昨晚确实没起生理反应时,他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元神交融的快感和身体没有关系。
吴妄一?睡,再次睡到了晚上?,中间江入云给他喂食过两次,他都没醒,虚弱成这样,也不知道昨晚他哪来的力气自残的。
吴妄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阿云,我想把我的过去都告诉你,你愿意听么??”
江入云当然愿意了,但又怕他说着?说着?又失去理智,有点担忧的看着?他。
吴妄看出?了江入云的关怀之意,心?中一?暖,道:“你坐我怀里,我保证不发疯。”
你保证了就肯定能做到么??反正?我不能!江入云心?里想着?,还是过去坐到了他身旁,吴妄搂过他,开始说话。“其?实我们这些真正?不愿意去伤害别?人的人才会去自残,去封闭自己,真正?满怀恶意的人从来只会伤害他人,而不是伤害自己。”
“我出?身一?个叫善德堂的洗白黑道组织,本来不姓纪,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善德堂的老堂主纪万山膝下无?子,我和纪无?忧都是纪万山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吴妄娓娓道来,慢慢把江入云带入了他的回忆中。
纪无?妄为善德堂的洗白说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善德堂能洗白,有大半功劳可以说都在于纪无?妄,可他并没有得到赞赏,而是被一?同收养的弟弟纪无?忧的忌惮。
道上?人人都视纪无?妄为善德堂的下一?代当家,连堂内的元老们这都这么?认为,但纪万山却觉得纪无?妄手段过软,没有霹雳手段,像个年轻正?经清白的企业家,做事中规中矩,毫无?善德堂的作风。
但纪万山也知道,如今的年代,洗白才是他们需要的,也就放任纪无?妄的做法,另一?方面,暗自不服气的纪无?忧终于悄悄联系了国外?的组织对纪无?妄下了手,纪万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待留下活着?那一?个就好,善德堂不需要两个少主人。曾经的纪无?妄也是励精图治诚心?做事,想要回报老堂主的养育之恩,虽然知道纪无?忧不服他,却从来没想过纪无?忧真会对他下手。
他自问不曾亏待过纪无?忧,也看尽兄弟反目的事情,但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纪无?忧买通人绑架了他,还把他送到了沿海地区的一?个疯人院。
疯人院这地方,待久了,不疯也疯了,何况这外?表是个疯人院,内里却是个搞人体实验的秘密实验室,里面有一?群医学研究狂人,没日?没夜的在一?些各种渠道弄来的试验体上?做实验。
纪无?忧把纪无?妄送来时,和秘密实验室揭出?了一?件事,纪无?忧小时候曾经无?意中看到过,纪无?妄有时可以凭空移动物品,那时纪无?妄还小,被撞见?就当成秘密讲给纪无?忧听,却没想到没被记住了。
实验室得到了一?个精神力超乎寻常的实验体,大喜之下,每天?都有人进入关纪无?妄的暗室,不断变着?花样的试验各种药剂在他身上?产生的反应,期望能找到人类精神力壮大的秘密。
这些人疯狂的设想中,若是精神力能更强大一?些,人类社会中就会出?现超人,这种超人多了以后,人类的阶级构成可能都会有改变,为了能制造出?超人,他们对吴妄的兴趣更加强烈。
开始这些人还会每过一?段时间就放纪无?妄到外?面的疯人院,和那些病人兼实验体生活,后来纪无?妄试图逃出?,被疯人院的疯子病人举报之后,就被这群疯狂的研究人员把他这个珍贵的实验体锁入了密室。
他的眼睛被戴上?了眼罩,从此再也看不见?阳光,再也感觉不到除了冰冷的手术台之外?的温度,他整个人被反锁在手术台上?,为了方便做一?些实验,他没有衣服穿。
那些人为了省去他吃喝拉撒造成的麻烦,每天?只给他注射营养液,插上?排尿管,没有吃的自然省去了排泄这一?部?分,时间久了,他的肠胃功能开始退化。
眼睛不见?光,生活在冰冷的黑暗中,他听到的唯一?声音就是那些疯狂的研究人员报着?数据,称赞着?他的好体魄的声音。
可他是个人,是个有感觉有思想的活人啊!这种环境怎么?能久待。
偶尔进来的人给他做实验开颅,还会不给注射麻醉,只看着?他痛苦哀嚎,久而久之,纪无?妄学会了压抑痛苦,再痛也不叫出?声。
他的生活里不再有鲜活的画面,不再有片刻温度,他的生命里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和痛苦,想死都做不到,不知什么?时候,他学会了催眠麻醉自己。
好像他还活在一?个有些苦难的世?界,生活还是看的到希望的,他还生活在阳光下,梦醒时他也很安静,因为他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幻是真,也许这只是一?个梦境,也许梦醒了就好了?
脑子越来越浑浑噩噩,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是谁,有时会狂躁不已疯狂的撞着?手术台,只是不知是不是实验药剂注射多了,他的生命力很强,精神力也越来越强,每次都能撑过去,只在脑袋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疤。
吴妄的声音好像很遥远,又响在耳边,江入云恍恍惚惚跟着?吴妄的声音,去想象吴妄曾经的世?界,他发现自己无?法想象,吴妄曾经究竟是怎么?在这个绝望又看不到尽头的世?界活下来的。
江入云摸着?吴妄的脑袋,果然摸到很多坑坑洼洼的不平之处,有的是被手术刀切开留下的,有的是他以头撞手术台留下的。
“疼吗?”江入云颤抖着?问出?的这句话。
吴妄仔细回忆道:“不知道,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