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监军本来就只是一个虚衔,战场上的事情肯定还是要听大将军的,今天的战报已经送出去,明天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攻敌之策。”
白云谏现在哪里是将自己当成了监军啊!这分明就是把自己当成了韩大将军手下的一个将士。
“用不着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后方养你的胳膊,干点儿监军该干的活儿,前头有我们。”
韩束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白云谏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这一次,白云谏并没有因为战场上胡乱飞起来的胳膊腿而哇哇大吐,白云谏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士兵们热闹起来,白云谏才被吵醒,果不其然,一觉睡醒,两条胳膊已经消肿了,只是还泛着红,一动酸胀的疼。
白云谏自己痛苦的穿上衣服,脸色如常,站在人前同平时一样,走出营帐,每一个兵将看着白云谏都笑嘻嘻的打招呼,这等热情还是白云谏第一次感受到。
白云谏和青衣赶着马车一路奔波来到前沿,才发现边城已经抢回来了,白云谏亲身上战场的事情早就传开了,一路上除了赞扬大燕的军队威武,就是在说白云谏一介书生为保百姓披甲上阵。
白凤青一身男装和陆青衣一同坐在马车外面,马车里面是满满的药片,压根儿就没有能让人进去的地方,这些歌功颂德的流言蜚语可把白凤青吓坏了。
“放心吧!韩大将军定能保住白云谏的小命,他从小也是在田地里干活长大的,就算不会武,也是一个大男人,跟着军队上战场又怎么了,大敌当前,是个好男儿都不会退却的。”
这还是青衣第一次说白云谏的好话,可这些听在白凤青的耳朵里并没有任何欣喜,反而怒火怨气更多,他是监军,一个监军跑到阵前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快些吧!”
白凤青稍稍安稳下来,不管怎么说,不管白云谏做了什么,人还活着!
“嗯!”
青衣看着白凤青这样子,只觉得心里面难受的很,的确,白云谏很优秀,可是自己也不差啊!凭什么白凤青就不能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每每想到这些陆青衣就觉得难受,若是自己从一开始面对白凤青的时候没有那么自负,说不定现在站在白凤青身边的人就是自己。
马车奔腾,一路到了边城,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土的味道,虽然一切都很平静,可空气当中残留的一切都在揭示这里不久之前经历一场残酷的战争。
边城门口,士兵守着城门,陆青衣拿出令牌来,才放陆青衣和白凤青进入城中,大军在校场附近扎营,周围警戒森严,这座边城里面全部都是士兵,虽然打了胜仗,可是真正因此而高兴的并没有多少人。
活下来的人都曾失去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兄弟,昨天还在一起争吵,喝酒,同睡一个营帐的兄弟,今天却没能回来一起嬉笑怒骂,一腔热血永远的留在了战场上。
凭着令牌,陆青衣带着白凤青赶着马车到了主营的外面。
“去告诉你们将军,姓陆的带着药来了!”
陆青衣从马车上跳下来,随意的将令牌拎在手里,似乎这令牌并不重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