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e瞪大了眼睛,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很像两颗水汪汪的黑葡萄,他惊讶地撅起嘴巴: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你?上次喝醉我有?看你?证件。”
Bie立刻鄙视我:
“不道德,偷看我。”
我:“……”
他很快又道,“你?少占我便宜,我才不要当你?‘儿子’,你?当我‘儿子’还差不多。”
我直接满脸黑线,有?点想上去揍他的冲动。
Bie为什么会怒目瞪我,我当然了解,因为“儿子”之类的话?在男人间其实?多半是用来骂人的,诸如?“龟儿子”这些,乍一听,还真?有?些不雅,我说?出时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些。
不过我觉得bie应该是了解我想说?的意?思,因为他很快把话?题岔了开,一点也不想和?我继续谈这个。
看着他又恢复成没心没肺的淫,笑样子,我还真?没了想再收他做干儿子的想法,他既然不想和?我有?牵绊,我也不会勉强他,毕竟这种事情也要双方愿意?才好,没有?强迫别人当自己儿子的道理?。
公鸡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沈风在对付bie的事,他没有?理?会我的劝阻,直接去找了沈风。他没有?顾忌沈风的颜面,当他一干手下的面愤怒地指责了他。沈风的脸色可想而知,黑得媲美锅底。
谁都以为沈风快要爆发,纷纷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却没想到沈风阴沉了半天,突然脸色一变,已经换上一副笑脸,涎笑着跟公鸡道起歉。
“我才刚开始宠你?,你?就这么顶撞我,以后还不无法无天了。”沈风是笑着说?这话?的,可听上去总有?股毛毛的感?觉。
公鸡其实?也和?以前的bie一样,实?质上也是怕沈风的,刚才也许因为冲动还顶撞他,现?在再想起,必然有?些后怕。此时他已经脸色发白,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沈风一贯喜欢说?反话?,公鸡现?在也是颇了解他,站着的身形明显更加僵硬。
“我知道我这些天和?肖乾谈生意?忙了些,把你?冷落了,而且bie那种孩子也确实?挺招人喜欢,你?会收不住心我可以理?解。”沈风很大度地笑着,颇宠溺地拍着公鸡的背。
“不过玩闹也总有?个度,可别把心玩野了。”他别有?深意?地重重拍了公鸡两下,“我能由着你?胡来,也自然管得住你?,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公鸡唇瓣抖了抖,先前的气势已经灭回零点,最后颓败地低下了头。
“我一点也不想继续呆在那里,我迟早会疯掉的。”公鸡痛苦地抱住头,似乎提到沈风就让他极其痛苦。
我叹了口气,没有?出言安慰他,因为他现?在的苦恼是我一手造成。
“我喜欢bie,我想带bie离开这里,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
“韩哥,你?放了我们好不好?”
我握紧拳:
“我是没意?见,不过你?还是问?问?萧白他的意?思。”
公鸡一脸茫然,似乎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的喜欢也不过这么深,连对方名字都不了解。
我告诉了公鸡bie住的酒店,然后在公鸡去找他之前先打了他电话?,知会了他这件事。
公鸡是扫兴回来的,想是被拒绝了,他无处可去,又回了沈风的别墅。
沈风这几天仍然在和?肖乾继续那笔生意?,中间牵线人就是那名刘佬,沈风是半个生意?人,但本质还是□□,所以做的生意?基本都带着黑,并不干净。这次牵线的刘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被称为大单的这笔生意?自然很不光彩。
这笔生意?一直通畅,货源不断,可最近却出了事,有?人走?漏消息,G城那边的货口被海关?堵截,一批货直接被抄下,剩下的货更是赌在海上进不来,沈风这几日便一直为这事忙碌,几乎焦头烂额。
通报海关?的人是我,告诉我这个消息的自然是公鸡。
公鸡最近办事极勤快,事无大小,有?利用价值地通通跟我汇报,还会主动提些意?见,都是挺狠辣的点子,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沈风的影子。
沈风把这件事瞒得极隐蔽,连我也未告知,却唯独放松警惕地相信了公鸡。即使现?在出事,他也未怀疑公鸡,而是将其他几个知情的手下各砍一根手指,公鸡完好无损。
这单生意?损失最大的并不是沈风,而是牵线的那个刘佬,那个肥胖的男人此时已经坐不住,又来沈风这里找茬,坚持称是沈风这里的人走?漏了消息,非要咬着抓出这个叛徒。
沈风对手下虽严厉,但也极其护短,对这个刘佬自然没有?好脸色,毫不给颜面的冷冷骂了他句“疯狗”。
被骂做“疯狗”的肥胖男人险些心脏病发。
沈风冷笑声,回头对我道,
“就算是我这边的叛徒,也轮不到他来教训,你?说?对不对。”
我咳了声,看向那个快要跳墙的男人:
“狗急会跳墙的,你?还是小心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