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想收尾啊~~~为啥米收尾这么难~~~
朱程很遗憾的说,张无?忌只来得及交代指使他的人是田鼠和另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肖文没有问张无?忌的下?场。
正常下?班时间?,肖文和朱程一起从?十三楼直落停车场,肖文开车,朱程指点方向。
开车的时候,肖文既没有庆幸张无?忌死无?对证,也没有担心田鼠会不会出卖他。他莫名其妙的想起自己不尴不尬的身份,挂了个分公司经理的名头,却每天?来总部上?班,工作性质更像朱程的助理。
后面一辆车超上?来,“嘀嘀”按了两声喇叭,肖文在后视镜里望了朱程一眼,朱程闭着眼假寐。
肖文望向前方,转动方向盘驶入叉路。
车停在北城市郊一溜平房前,明显是拆迁房,墙壁上?刷着大大的“拆”字,外围还拉着封条。
车声引出几条大汉,小跑过来,一把扯开封条,点头哈腰的把朱程迎进去。
肖文揣好车钥匙,沉默的跟在朱程身后。
六七点钟,天?色昏黑,能见度不高。领头的大汉不时出声提醒,脚下?哪里有坑,哪里是砖块碎玻璃渣。
一行人拐了个弯,推开虚掩的房门,眼前一亮。
是间?大约二三十平米的大屋,听说以前的居民一家老小都睡在一间?屋里,现在搬走了,倒显得宽敞,挤了□□条大汉也还有转身余地。
沿着墙脚点了一排蜡烛,没有风,烛焰笔直的向上?拨着。
肖文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光亮,在人头涌涌的屋内环视一圈,停在某处。
挡住视线的两人分开,数天?未见的大熊走上?前,叫了一声:“程哥。”
朱程点点头,大熊又看?向肖文,肖文硬生生转过头,和他打了个招呼。
大熊这才横挪两步,露出身后双臂反缚跪倒在地,耷拉着头不知生死的田鼠。
这段时间?大熊一直在追查张无?忌的下?落,从?他口中得知田鼠是主?谋,本就对田鼠极为厌恶,这下?更是怒到极点。
他带着一帮兄弟满城搜索田鼠,正巧田鼠没在南城暗巷,而是刚看?望了母亲从?医院出来,被堵个正着。
大熊把田鼠拎到这片待拆的空房里,总算他还记得要问话,没直接把人往死里整。
一群人狠揍了田鼠一顿,大熊打电话给朱程,朱程叫他别乱来,他要亲自审问。
肖文跟在朱程身后,慢慢的走近田鼠。朱程似乎想察看?田鼠是否还活着,俯下?身,田鼠却猛然抬头。
旁边的肖文看?见一张青紫变形的脸,干瘦的脸颊肿出两倍大,眼睛被挤成一条缝,口鼻间?糊满干涸的血迹。
四?目相对,田鼠看?清朱程,发出一声怪叫!
围在四?周的人同时一惊,呼喝怒骂打断田鼠的叫声,几条大汉冲上?来拳打脚踢,生怕田鼠伤了朱程。
田鼠也不挣扎,被按在地上?抬着头望朱程,呜呜呜的叫个不停。
朱程盯了他一会儿,问大熊:“他不能说话?”
大熊厚实的四?方脸尴尬的红了红,搔搔头道:“那小子强着不肯招,兄弟们?揍他的时候没留心,牙关咬到自己舌头……”觑了觑朱程脸色,连忙保证道:“我看?过,没大事,他明天?肯定能说话。”
朱程无?奈的抹了把脸,实在没好气理他。
大熊惶恐的瞧着他,又看?了看?肖文,却发现肖文的脸色在晕黄烛照中仍然苍白得厉害,虽然看?不清反光的镜片后的双目,从?他脸朝的方向,肯定是在看?众人教训田鼠。
大熊想了想,恍然大悟,急忙凑近朱程,自以为低声的道:“程哥,今晚上?是问不出什么了,你们?先回去。你看?肖小子的脸色,他哪见过这种?场面!你们?还是先回去,明儿再来吧。”
朱程转头看?向肖文,肖文已被大熊的“胸腔男中音”震得勉强恢复常态,抬了抬眼镜。
朱程道:“也好。”
肖文跟着他步出门口,朱程又道:“叫他们?住手,处理一下?田鼠的伤,明天?他要再不了声,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朱程一贯斯文,不但更像商人,简直算得上?几年?后倍受商界标榜的“儒商”。肖文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种?江湖气的威胁,大熊唬得打了个寒颤,赶紧去喝止手下?。
拳脚着肉的声音停止了,田鼠呜咽一般的怪叫仍然时断时续。
前方是朱程的背影,肖文驻足回头,凝望被黑暗笼罩的世界深处,从?门缝里泄露的一线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