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婉听着明瑾说话，心里很是不安。
这人若是真的说出什么好听的来，她怎么回答啊。
“这画上的人，姑娘真不认识？”
苏晓婉摇头，“我岂敢对皇上撒谎，那可是欺君。”
“那，这画上的人和姑娘很像，姑娘应该看出来了吧。”
苏晓婉皮笑肉不笑，“像么？民女觉得，好像也不那么像吧。“
明瑾勾了勾唇角，“若说不像，那就就是姑娘看不上朕的画技了。”
苏晓婉：“……”
什么狗屁理论，逼着自己承认很像啊。
像就像呗，不然还能说啥。
苏晓婉盯着那张画，假装很认真的看了一遍。
“民女方才没有看仔细，现在看，的确是有点像的。”
“不是有点，而是很像。”明瑾纠正。
苏晓婉低着头，“民女自知姿色浅薄，比不得画中之人。”
明瑾端详着那幅画，也不说话。
苏晓婉站在这里，心里紧张得要死。
明瑾忽然道：“大渝和天佑的边境贸易很快就会重新开启。到时候，姑娘是不是准备第一时间就回去？”
苏晓婉也知道瞒不过，只能道：“故土难离，自然是要回去的。”
“朕听说，你和金城郡主，还有礼部尚书家的那个丫头处得挺好的。还有内家的那个聂子安。你就舍得丢下这些人？”
苏晓婉道：“既然两国边境已开，将来自然还有机会见面。可我来了大渝，却并未和家里人知会一声。家里还有稚子幼妹，丢不开手。”
明瑾盯着她的脸，“只是稚子幼妹丢不开手而已么？没有别人？”
苏晓婉抬了抬眼皮，“民女早已成亲，相公自然也很是挂心。”
明瑾又不说话了。
以前见的人，苏晓婉多少还能猜到别人的心思，可是这个明瑾，她是真的搞不懂。
尤其是，她搞不懂这个人对那个十五公主，到底是什么感情。
若说是爱情，恐怕不是。
可是她看着明瑾的时候，又觉得这人分明对那个十五公主有依赖感。
苏晓婉当然不想做替代品，放着好好的家不回，好好的日子不过，做别人的替代品有什么趣呢。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喜欢皇家的生活。
容昊那边她都在犹豫，更何况一个明瑾。差容昊远矣。
明瑾手里捏着一个香囊，“姑娘觉得自己还走得了么？”
苏晓婉不敢回答了。
“姑娘不觉的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么？”
果然！
哼！
苏晓婉瞬间就想起了之前听明瑾说那些往事的时候，自己想起的那个段子。
合着，她现在就是哪只即将被踩死的蟑螂了呗。
苏晓婉舔舔嘴，反正已经这样了，说好话也不见得走得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呗。
“皇上是想扣住民女？”
“扣住这个词，用的不是很准确。”
苏晓婉刚松了口气，就听到明瑾道：“软禁比较合适。”
“……”
明瑾忽然站起来，走到了苏晓婉面前，“朕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伤你性命。只是想让你留在大渝。你的事情，我都知道，那个天佑皇子能给你的东西，朕也可以给。可以给的更多。”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