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悯？
叫她怜悯？
当年，她受尽折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姚珍何曾怜悯过她！
姚珍在里面的叫声一阵惨过一阵。
只是她叫的越惨，苏晓婉便越是肯定她根本没孩子。
“我这人心硬，不知怜悯为何物。可我相信我儿子不会说谎，他说不是他做的，那就不是他做的。”
“你……”
“别你你你的了，你娘子叫的这么惨烈，你就不准备进去看她一眼？与其和我在这里拌嘴，不如陪着你家娘子要紧。”
向云川恶狠狠的瞪了苏晓婉一眼，“你给我等着！”
苏晓婉索性在拉着苏灵找了个位置坐下，“我也没准备走啊。”
她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把向云川气得吐血，可是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一甩手，进了里间。
里间的姚珍，将苏晓婉和众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她那么恰到好处的惨叫声，自然也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可以顺利完成。
向云川一进去，姚珍就开始哭。
“云川，云川，我好疼，好疼啊。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是不是……”
向云川又是焦急，又是心疼。
“没事的，没事的珍珍，咱们的孩子还在，还在呢。”
“大夫，大夫你快帮忙看看啊，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周大夫此刻头疼的厉害。
他收了姚珍二两银子，本来以为只是帮忙说句话，这银子就轻松赚到手了。从前这样的事情他没少做，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可这次，却让他实在为难。
方才，他已经偷偷瞧见苏晓婉了。苏晓婉和他起了那么大争执，之后又执意要卖给郑云柏药材。这么顽固不化的女人，他如何能不记得。
从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因为没有别的大夫在旁边作证，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可这次不一样。
那女人和郑云柏那么熟，要是她请了郑云柏过来，别说这件事成不了，他在北息镇的名头怕是也要完了。
姚珍死盯着周大夫。
她钱已经给了，事情也是早就商量好的。事到临头，这人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此刻只要他开口，苏晓婉就完了。
就算不能将她如何，可她在向云川心里就完了。从此以后，她再也没办法和自己抢向云川。
可周大夫不开口，这事情就成不了。
姚珍一边喊疼，一边瞪了周大夫好几眼，可是周大夫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向举人，你请先出去吧。你在这里，我没有办法专心做事啊。”
向云川拉着姚珍的手，情意绵绵。
“云川，听大夫的，你先出去吧。”
“可是你……”
“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向云川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苏晓婉打了个哈欠，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又冒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