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妮听完松了一口气,“二十两还好,咱娘能拿出来,这以后的日子也能安生。”
罗爱福神色却变了变道:“从刘家回来的时候我也这样想的,可是回家娘听完之后,说自己没有,又哭诉了一番,还是想看看咱家能拿出来不。”
“爹最后咋回奶的?”罗兴梅急急问。
随着话出,大家都紧张兮兮看着罗爱福,明显都想知道。
罗爱福说:“我说回来凑凑看能不能将今年的养老银子先给了。”
“这也行,早就商量好的。”关小妮说。
“咱们分家的时候奶拿出来的是铜板,总共也没多少,奶后来将小姑卖给老赖头的时候,可是要了二十五两,这些年家里大伯父,爹,还有三叔,小叔,爷爷,家里男人总去镇上干活,每天拿回来的工钱,还有每年地里细粮卖的银钱。”
“大姑和二姑当时成亲,奶应该也没少要,这些年咱家基本不买什么东西,布料都很少,每年每房也分不到什么,开始大家都去学堂,后来奶说费钱就不让去了,只有兴辉一个人去。”
向来不怎么说话的罗兴平,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说完之后还补充道:“就算平常给兴辉塞的银子不少,很多东西都在面上摆着还是能算出来的。”
罗爱福沉默了,关小妮也沉默了,罗兴蕾开口问,“依二哥的意思呢?”
“当然是三叔和小叔家什么时候给养老银子,咱家就什么时候给,现在给了难保快到过年的时候翻账不认,而且既然说了是养老银子,为什么要给他们让拿去给兴辉娶妻?这些事情应该是大伯父该操心的。”罗兴平态度很坚决,意思就是不给。
罗爱福轻声道:“你大伯父也是我大哥。”
“爹,大伯父是您兄弟没错,但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要量力而为,娶刘家姑娘真的是大伯父的主意?打大伯娘也是大伯父的本意?”
虽然打女人他很鄙视,但大伯父绝对不是主动打大伯娘,若不是有人挑拨,家也不会就这样散了。
罗兴平很生气,罗兴强却开口问,“爹,这银子您拿出去后,要怎么解释银子哪里来的?”
“我和你爹商量着,到时候就说你找东家预支的工钱。”关小妮说。
罗兴强摇头,“娘,预支工钱可以,但这次能预支,下次呢?若下次兴辉再有什么急事,奶又要我们拿银子到时候您说没有?那奶就会让我去预支,又该怎么办?”
关小妮语塞了,这个问题她没细想过。
罗爱福也被罗兴强这话也问住了,只想解决当下,没考虑太多。
“有第一次就有第一次,爹娘,给爷奶养老金是应该的,以后爷奶若是自身有什么问题,咱家管也是应该的,可是现在扯到的是大伯父家的,爹那是您侄子,您没有义务。”罗兴平原本淡定的性子,此刻都有些急了。
罗兴蕾伸手轻轻拍了一下罗兴平的背,让他安静下来,这才说:“若给一次还好,就怕对方将这种好,当成一种理所应当,遇到事情就来咱家……”
罗兴平冷哼,“就罗兴辉的性子,若真被粘那可比狗皮膏药差不到哪里去,而且罗兴辉是软的,让人没办法拒绝。”
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罗爱福重重叹了一口气,“你们说的爹都知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那这件事情就算了,回头我便告诉你奶,银子没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