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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我要你血债血还(2 / 2)


他俩双双被关了一周的禁闭。

在禁闭室里,娄弈函的眼前出现了许多人,父亲,林秋池,赵俊声,赵俊山,还有那个刽子手。

在最后的那天里,他看到了死神,面目和蔼地和他说话,他说:“娄弈函,来吧,这里没有烦恼,没有痛苦。”

娄弈函被判刑五年,而赵俊山丢了一个脾脏。

娄赵两家走到今天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将来的斗争或许会越演越烈。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但哪个都不肯牺牲掉眼前利益,以此来获得长久的平安。

林秋池去见娄仲信,他略显疲惫,脸上有着少有的忧郁,那个风流倜傥,潇洒多情的娄四公子不见了,但他的精神没垮,接人待物仍是客气周到。

娄仲信为秋池点了咖啡,问她是否还在顾琼的民宿做事,还说如果有困难,尽可以找他。

被他这样一说,秋池感到自己像是娄弈函的遗孀。

这是他们娄家男人对待女人的方式,你用一辈子的光阴陪衬在他们强大的羽翼之下,听话,忠诚,他们会让你衣食无忧,给你善终。

秋池说她能自食其力。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谁也不想提娄弈函这个沉重的话题,但除了他,他俩又能说什么呢?

最后,她终于打破沉默。

她说:“我想见他。”

娄仲信摇摇头,“现在,他谁也不肯见,我去了几次,他一次也没见我,送去的东西,除了衣物,全都退了回来。”

他的这些话,让本来凝重的气氛,更沉重了。

开头是难熬的,林家倒的时候,秋池也如五雷轰顶,痛欲不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接受了现实,人是最能适应环境的动物之一,相信娄弈函也能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刻。

“五年不算短。”娄仲信说:“老五从小娇生惯养,高傲单纯,一直是人们眼中的天子之骄,现在成了阶下囚,这个落差太大了,换了谁,都难以接受。”

快走的时候,秋池撕下一张咖啡店的点餐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娄弈函,五年后我在芦园等你。林秋池。”

她也不避娄仲信,他是看着她写完的。

“请你转交给他。”

接过纸,娄仲信说:“谢谢你,林秋池。”

赵俊声来了,顾琼让秋池回避他,她却直接去了小客厅。

他一个人在喝茶,看她进来,让她坐下,她没动,仍站着。

他说:“秋池,你的脸色不好,心中有怒火。”

她冷冷地看着他,看他装腔作势要装到几时。

他抬起头来,微微地笑着说:“你不必为娄弈函的事耿耿于怀,他不是个聪明的人,不值得你这样对他。”

她问他,“赵先生,你爱过一个人吗?”

“爱是一个很深很重的字,我们都无法真正做到。”他摇着头,很痛苦的样子。

“赵先生,可惜你的才能用在了尔虞我诈上,要不然你真可以成为一位大哲学家。”

他笑笑,为她倒一杯茶,然后说:“喝茶。”

她没动他的茶。

他说:“我这个人,从不隐藏自己,本色地活着,这你是知道的。”他看着秋池,眼睛里有笑意,他又重复着,“在你面前,我一丝一毫都没隐藏,包括那些冲动……”

秋池深深地吸气,压住心中涌动的厌恶。

“赵先生,你爱过我吗?”

“没有。”他说:“我只是喜欢你。”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我不会轻易爱一个人,太沉重,太压抑了。”他摇着头,“我还没爱上过谁。”

“你只爱你自己。”她狠狠地说。

他笑了,“假如你真正爱上自己,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愤怒了,烦恼痛苦就会离你而去,每个人都要爱自己,秋池,你要学着爱自己。”

“谢谢你的教导,赵先生。”

说完,她转身就走。

他却拉住了她的手,他问她,“你想听什么?想听娄赵两家的恩怨吗?”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问他,“假如我那天跟你上了床,你会放过娄弈函吗?”

“不不不。”他说:“这次是娄弈函咎由自取,是冲动愚蠢的下场,没有人救得了他。”

他把秋池的手放握在手里,轻轻地说:“秋池,别再为这种鲁莽的人作交易了,不值得。”

秋池冷冷地说:“赵俊声,我与你的那次,也是一场交易。”

赵俊声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抽搐着。

“你走吧。”他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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