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弈函沉静在他的世界里,他想要与林秋池相见,然后一起去天涯海角,那是混沌初开的世界,里面只有他和她。
林秋池在人群中寻找着他的身影。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紧紧地拽住,转头一看,是他!
汗晶晶的脸,忧郁的神色,娄弈函抓着她手的地方热辣辣的,但她没感到疼。
她把一只皮盒子呈到娄弈函的面前,“那天,我送一赠一,结果你收了赠一,送一的却忘在了芦园。”
她乌黑的睫毛垂下,盖在细长的眼睛上,像两只黑色的蝶翅在扑闪,闪得他浑身热腾腾,他拉着她的手,往门口奔去。
林秋池被他拽着往前奔,没想到他竟有这么大的力气,她用尽全力也无法与他抗衡,只能气喘吁吁拼命跟住他的脚步,手腕像要裂开。
跑出机场的大门,秋池一看情况不对,但已来不及了,他动作敏捷粗暴地把她推进一辆出租车。
“快,开车”
“先生去哪里?”
“最近的宾馆,十分中之内能到。”
司机从反视镜中看了他俩一眼,挑挑眉毛,汽车“吱”一声,箭一般地往前冲去。
他想去哪里?秋池的心在突突地跳。
娄弈函抿着嘴,脸色惨白,双眼盯着前方,眼里全是火焰,她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
从出租车上下来,他又拖着她跑,她已累得不行,根本跑不动了。
“停下,娄弈函,我跑不动了。”
娄弈函没吭声,反而跑得更厉害了,秋池的胸口一阵燥热,眼前发黑。
她站在宾馆的前台,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说:“娄弈函,你的飞机要起飞了……
娄弈函把一叠钞票拍在服务员对面前,“一个房间。”
服务员递过来的钥匙被他一把夺过去。
秋池的小腹又痛又酸,胸口的燥热变成了一股血腥味冲向她的喉咙。
她捂住胸口,“娄弈函,你饶了我吧……”
他不理她,衣服在眼前乱飞。
秋池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上。
是谁设计的这种衣服?拉锁在哪里?纽扣在哪里?
他恨恨地骂了一句,他奶奶的熊!
这样的难道,弈函又一次碰到,他这个数学天才,竟解不了一个小小的拉锁之迷!
他把她拽了起来。
他失去了耐心,没有任何的前奏。
秋池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前面是他滚烫的身体,她在冰与火之间接受着炼狱般的疼痛,比第一次还要痛几倍,她忍着。
娄弈函的愤恨、情爱全集中在一个点上,从这个出发点,他想要开疆扩土,让眼前这片神秘迷人的疆域成为他永远的领土。
他是数学天才,是天之骄子,最重要的,他是娄弈函,是娄家的男人,此刻他要她牢牢地记住他,他要在她的心上刻下他娄弈函三个字。
娄弈函像一头饥饿的狮子,他凶狠地撕咬着,吞噬着,他脸上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好久,好久,秋池的身体已不属于她,她痛到发抖。
眼前出现了一幅幻景。
一头饥饿的狮子,不一会儿,就演变成了一头狮子王,以胜利者的目光俯视着她,看她痛得大汗淋漓,脸色惨白。
她咬着嘴唇,把眼泪吞进肚里,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更不想求饶,她不能让他得逞。
如果此刻,秋池哪怕“哼”一声,给娄弈函一个求助的眼神,他就会停止征伐,但她没有,他的自信心受到了打击,受到了侮蔑,那么他就要让她知道他娄弈函不仅仅是天之骄子,他还是林秋池的“王”。
娄弈函无非想要征服她,但她不是他的臣民,更不会做他的奴隶,她只做林秋池。
娄弈函感到上帝给他的时间太少了,如果再给他一天的时间,不,半天的时,他就能收复这片领土,他要在这片疆土上扬鞭驰骋,插上他胜利的旗帜。
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起身的一刻,秋池看到了他额头上青筋突暴,像一条条蚯蚓蛰伏那在那里。
秋池在娄永庆的额头上,也看到过这种青筋突暴的样子。
娄弈函是一个纯净的数学骄子,但他更是娄家的男人,控制欲与征服欲一点不比他的父辈少。
秋池的身体在被子里火辣辣地痛,痛得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娄弈函的这把火,把她的肉体和灵魂一起点燃。
娄仲信看到他弟弟在安检门关上的最后一秒钟回来时,他在心里暗暗地感谢老天保佑。
他根本没机会骂他弟弟,一上飞机,娄弈函就睡得死沉,他喘气的声音很大,前排的人不时地回过头来看,娄仲信朝他们无奈地笑笑。
他拍拍娄弈函,他却调整了一下睡姿,又继续如入无人之境地睡。
娄弈函鼻尖和额头上的汗,亮晶晶的,可以肯定,这匹野马刚才横冲直撞地大干了一番事业。
真的很险,幸好他及时刹车,要是那个林秋池也跟了来,要一起去A国,那娄弈函的屁股估计会被烤焦而不是只挨几下棍子。
娄仲信心想,这小子,骨子里也是这德性,好色!这随他!想到这,他得意地笑了,有美女的地方,就有他娄仲信,不知这次A国之行,会不会来个艳遇?
娄弈函一觉醒来,已在A国的领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