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令月微微皱眉,“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何要认?”她头疼的厉害,脑内对当天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印象。
对方脸上立即一副你没救了的脸。
临近戌时,纪令月又开始觉得头疼起来,这玩意儿简直比她当初受限制还要难受,只是自己平时都有所防备,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边栽了坑。
只见旁边的木栏忽然被人一下折断,纪令月从窗户口的位置瞧他,“你?”
方青云当面给她掩饰了一个翻窗户,毕竟这事情他很是擅长。手上仍然骚包的拿着一柄扇子,扇子的刃却也在这时露了出来。
纪令月拧眉:“你不该来。”
“我要是不来,你怕是得在这牢里待到死。”
方青云抓住锁着纪令月的链子,那帮人用得着这么关着纪令月?他看倒是不必。刚准备毁去链子,纪令月却伸手将他止住。
“我本来就犯了错,虽然我不记得,但是此时已经牵连了我的家人和朋友。青云,我不想将事情给闹大。”
“跟我回东临!”
纪令月有些好笑的瞧他:“我的家可是在大渝这里啊。”
至今为止,没有人召见她,又碍于她的身份,也没什么人来审问她。纪令月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面壁思过。然而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别人现如今可是专门想要纠她的错。
方青云也不想说什么,兀自坐在一旁,听见纪令月打了个喷嚏便要取下、身上的衣襟,牢里实在是冷得很,虽然她已经挪过一个牢房了,可还是觉得适应不了。
“不要总是想着拒绝我。”方青云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看这纪令月面无血色的脸,“或许你同我出去了,会找到办法解决呢?”
“没有用。”此时的纪令月和先前的纪令月好似变了一般,有些丧和绝望一般,人认清了微乎其微的现实,她好似认了。
“你又不曾做过……”
“我杀人了啊。”
纪令月盯着自己的手,愣愣的瞧着,“我虽然对外说我什么都不记得,可是我记得我突然有些不受控制,我抽出了剑,有一个宫女要拦着我,我记得我很愤怒,人在愤怒的情况下是没有理智的,我好似杀了人……”
那个时候有人似乎大喊着饶命,他们求着自己放过他们的性命。纪令月有些不解,她又不曾害人。只是她看到了自己满手的血,而场面在意掠过,她看到了对面的人,那个人的脸是如此的清晰,还有他一如既往的平静和疏远。
她伤了陆淮琛。
方青云立在她的身后,仅仅几日不见,纪令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眼神中的疲惫似乎是折磨她的根源,虽然不曾说什么,可有些话就卡在他的嘴边。久久,他才道:“那个人无事,生龙活虎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真?”纪令月的语气逐渐有些放松,她用膝盖顶着脑袋,看向一旁发呆,“这里安静极了,几日里同我说话的人很少,你若是这会儿出去,且帮我打听一番瑾桃之事。”
“有这番功夫,你还不如注意一下自己的情况。”方青云听着外面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他知道自己这会儿走不开,因为外面那帮子人全被自己给打晕。
真是来的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