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人将她轻轻给抱起,纪令月不想拒绝,指尖也勾住一条细线。强硬的扯下细线,只会伤了她的手指。
陆淮琛目光未曾在纪令月脸上移开,她睡着的时候倒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只是抱住她而已,陆淮琛就不想松开手,她如此轻盈柔软,仿佛水一般握不住,如此轻易的就会在他的手间遗失。
睡梦中的纪令月觉得有些硌得慌,脑袋这边顶着一个坚硬的佩饰,她就这么躺着也没什么力气挣脱,尝试多次无法,只有小声哼唧唧。
这样的梦境,莫不是鬼压床?有些许感知,但是就是不能动弹。
他带有轻蔑的笑传在她的耳边,“蠢。”
你才蠢!
院外传来绿翘的跑步声,她兴奋的朝着这边跑,护在周围的靳一突然踹了一旁的靳七。
靳七的娃娃脸立刻皱着就要拔刀,绿翘瞧见是他还瞎了自己一条:“你怎么还没走!”
“我若是走了,谁来保护郡主!”
“府内也是有高手的,只是各自有各自的指责。小姐好好的在这里,怎会有危险?”绿翘隐约猜到了一些:“不会又是你的主子吧?难道你们还没有明白,对小姐来说,最大的危险就是你们了!”
靳七忽然瞪大眼,靳一直接绕至绿翘身后,朝着她后脑一击打晕了。
“聒噪,一个小丫鬟真是不想活了。”
靳七:“……”
“她也只是忠心护主而已,如果郡主对王爷也是这般,我们想必也会如此。”难得靳七会说一句求情的话,靳一没有多大的感觉,他也只是给绿翘打晕,不让她打扰了陆淮琛和纪令月的事情。
说什么是因为腰间戚夫人,陆淮琛可没有这么些个闲工夫去见前朝旧人,再说了,戚夫人不问世事多年,临城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东临国不会出手,大渝也就没有什么动作。说实在的,临城已经融入东临国很多事物。
上位者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陆淮琛终是没有做什么,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面庞。
实际上熟睡的纪令月本人脑袋虽然昏昏沉沉,但是意识还在,自己保持这么一个僵持的状态,胳膊腿儿都要麻了。
一时间她把能够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随便来一个人让她先拜托这种鬼压床的状态吧,实在是太不爽了!
或许这一番抱怨还是有用,纪令月也听见绿翘急忙跑来自己这边,她直接被绿翘给晃醒。
“我醒了,我真的醒了,在这么晃下去我脑仁得让你晃陈干豆腐脑!”
绿翘面上愧疚,“小姐我也不知怎么的,晕倒在自己的房间了,刚醒来没多久,但是后劲疼的厉害。”
“我看看。”纪令月拉着她,随后汗颜,这特么都成紫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