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令月冷笑,装,你再装。
“大皇子这份‘好心’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
她冷然一瞥。
“与其这么早自乱阵脚,大皇子还是先看看这些东西再狡辩吧。”
靳七走了出来,将现场搜罗的硫磺等制作爆炸之物的东西扔在了地上。
西凉景垂眸,突然发出一声嘲笑来。
他指着地上的东西,“你是不是想说,这些东西是本皇子的?”
“你们是不是在开玩笑,本皇子……”
他话说到一半,嗓子像是骤然被人掐着,只能发出枯哑单一的声音来。
只见靳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玉佩上沾着火药,还有爆炸过后残留的痕迹。
众人定睛一瞧,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这分明就是西凉景经常带着的玉佩!
其中一人小声低呼道,“我说今日怎么就不见西凉的皇子挂着素日的玉佩,没想到……”
“天哪,真的是他要杀害郡主与王爷吗?”
交谈声像是立体环绕一样把西凉景包围其中。
他瞳眸一瞪,咬着牙死不认账,“这块玉佩在本皇子狩猎时就丢了,虽不知你们从哪里找到,但怎可将其作为无限本王的证据!”
“本王还要说,莫不是你们大渝偷走了本王的玉佩,蓄意栽赃陷害于我?”
纪令月咂舌,原以为靳一把玉佩偷出来已经是损招了,没想到对上西凉景这种不要脸的人,还是略逊一筹。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陆淮琛,见他神情无动于衷,好似早就遇见了这一刻。
纪令月心念一动,难道他还有后招?
岂料陆淮琛只是淡淡一扫,似笑非笑道,“原来如此,你狩猎跑到了离此处十几公里外丢了玉佩。”
说着,他挥了挥手,“既然本王捡到了,那就物归原主。”
靳一闻言面无表情的将玉佩奉上,西凉景脸色大变,他嫌弃的别开视线,“都烧毁成这模样,还给我做什么?”
陆淮琛看着他,一字一句重复着,“物归原主罢了。”
西凉景原本还没什么,却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后,整个人如遭雷劈般惊怔在原地。
陆淮琛嘴角微微一勾,他转身慢悠悠道,“靳一,帮本王备水,一日未沐浴,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有什么事,等本王有空了再说。”
靳一应声,两人就这么在众人呆怔的视线下离开了。
他们茫然的面面相觑,原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结果就为了还一个破破烂烂的玉佩?
纪令月目光深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联想到西凉景方才那不自然的神情,面色流露出一抹沉思。
她总觉得,陆淮琛肯定要做些什么。
难不成现在人太多,他不好施展?
就在她出身想这些的时候,从始至终沉默的西凉妩突然看向纪令月。
那目光在她衣裙上划过,眸底一抹狠色倏然涌起。
这件裙裳分明与她失踪的当天所穿完全不一样!
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要她特地换一身衣裳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