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陆淮琛却是突然开口,“方青元何时救了你。”
纪令月一愣,她回忆了一下,“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不知王爷可知道上京之乱后,为了弥补百姓缺席祭天大典的遗憾,在护城河安排了画舫供人游湖赏景?”
“那天晚上发生了许多事情,大概便是我被人设计陷害与人有私情,被困在紧锁的房屋内,我为了逃脱纵身跳了河,再被人顺手救上来。”
纪令月越说声音越淡,她笑着打哈哈,“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反正就是因为种种原因被人救了。”
只是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东临国的二皇子罢了。
说着,她有些疑惑的嘀咕。
“奇了怪了,那时候还是去年的夏天,他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内?”
陆淮琛沉默,突然转身,“走了。”
一句话把纪令月的思绪给牵了回来,她先是一愣,随即回想起他前头说的送自己回府那句话。
她还以为那只是他的随口一说呢。
纪令月看着陆淮琛的背影,突然有些发愁。
怎么说,他对待自己肯定对其她女人是不一样的。
可这种感情究竟掺杂着什么呢……纪令月怎么看都看不出来。
随后几天,来朝的各国使臣们纷纷进了城门,京城长街出来来往往百姓,也多了不少外来人的影子。
“听说今天今儿个街上热闹的很,人群之中顿时混入不少奇装异服。”苏妙人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她看着身旁落座的官家小姐,不自觉的挪了个位置与纪令月挨得更近些。
纪令月笑,她开始发散性思维,“那岂不是打起来就很好认人了?”
说罢,她不约而同与苏妙人面面相觑,笑出声来。
两人如今坐在宾客席中,按照主人摆坐的位置,应当是在贵重席位之中。
今日乃左章知府家的章大人的五十岁生辰宴,虽说办隆重,但以纪令月如今的身份来说,他们想要邀请自己还真是不够格。
可为什么她还能出现在宾客席位之中呢?
纪令月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苏妙人。
她只不过是在路上见章府热闹多嘴问了一句,恰好被邀请的苏妙人瞧见了,一并扯了进屋。
纪令月捂脸,她这辈子估计都忘不掉章大人看到自己时惊讶到差点来个原地平地摔的一幕。
紧接着,她就被章家人极其热情的请进了屋中。
自己上个街莫名其妙蹭了个饭,这是什么人间稀奇事。
纪令月觉得有些臊,故意挑了个偏僻的位置,全程几乎把脸挡了一半。
她想想,还好左章知府在朝堂这个尚未站队,否则自己可真是糗大了。
说着,苏妙人有些无聊托腮看着来往宾客,她突然低声道,“没想到章家交好的人还真是不少,你看到同章大人说话的男子了没?”
纪令月顺着她转头看去,只见到一个中年男子的背影。
苏妙人眉毛微挑,“那是新任的户部侍郎,说起来可是你爹的下属。”
纪令月还真静静看了那人几秒,有些神奇的看向苏妙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妙人轻哼,“本姑娘神通广大,还不快来巴结我?”
“去你的。”纪令月哭笑不得,她曲肘捅了捅苏妙人,压低了声音,“快说实话。”
“实话就是,这个户部侍郎一上位就开始左右逢源的‘交朋友’。”苏妙人朝她眨了眨眼,“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