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明白?”阮氏装傻充愣。
纪令月淡淡道,眉梢一挑,面容清冷,“怎么,现在知道慌了?”
“来人,把阮姨娘扣下来!”
她微微抬高声音,立即有护卫冲进屋将阮氏牢牢压制住不得动弹。
纪令茹被吓了一大跳,她不知发生了什么,见纪令月主导着局面,心想着不管怎样先把姨娘保下再说。
于是她红了眼眶,可怜柔弱的扑倒阮氏身旁道,“姨娘什么事都没做,三姐姐怎生好大的脾气,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扣押住。”
纪令月却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四妹妹,身为姐姐我有些话要建议你,有些事情你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贸然出头,小心引火烧身。”
纪令茹身子微微一僵,她猛地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令月冷笑,却是没再看她。
她扭头看向阮姨娘,这个女人对纪家生怨已久,放在纪家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纪令月今天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定然是阮氏在纪仲耳畔吹了耳边风,要不就凭纪仲能莫名其妙弯弯绕绕的想到那些事上来?
她今天好不容易露出狐狸尾巴,自己再不好好抓住这个把柄利用,简直枉费了这次机会。
只可惜好端端的大年夜,居然被这个居心叵测煞风景的女人破坏了,纪令月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压根没有什么好脸色,走到阮氏面前居高临下道。
“粮仓被劫一案,非长期筹谋绝对无法做到。我爹接管粮仓时间不多,满打满算只有知道他接管消息那一刻开始,幕后之人就动手筹谋了。”
“可陛下并非在朝堂之中明面授意,而是派人来纪府传话,随后一个月才慢慢将此事告知诸位朝臣。”
她看着阮氏,语气渐渐森冷。
“我怀疑,是陛下派人进府传旨意的时候,府内有人无意间听到些许,故意将此事传了出去。”
“祖母近来也在彻查,宁可错认,也不可放过一个。”
“对三叔说出那些话的是你吧,阮姨娘就不想解释些什么吗。”
她在诈阮氏的话。
纪令月早就知道是谁在幕后主使,她事情半真半假的说出,就只是为了让阮氏亲口承认自己不安好心,怂恿纪仲与纪府离心离德罢了。
至于纪老夫人,她自然是站在纪令月这一头的。
不管纪令月说什么都不会出声插话,更别提戳开她编织的谎言。
阮氏惶然,她面如土色,仍是咬牙辩解着,“这番话可以从不同的人口中传到老爷耳中,你凭什么说是我吹的耳边风。”
“就算是吹耳边风,你怎么就能笃定是我!”
纪令月嗤笑,“自从我们从出了牢狱,你见过有谁踏出府门一步。”
虽说纪家是无辜的,但进了大牢总是不光彩的事情,纪家人都是有骄傲的,不愿出门接受外人的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