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在告诉她,花灵微很危险,很可能保不孩子。
可是关她什么事呢!
她冷笑一声,便起身离开,任由她们天崩地裂。
她将屋子让给花灵微,不是她善良,而是不想杀生,这个时候随便移动花灵微,肚子里的孩子那真的就保不住了。
看在无辜小孩的份上,她暂时不与花灵微计较。
太子见花颜夕出去,他连忙追上去,拉住她。
“你别走,若是你离开了,那你的罪名就洗不清了。”
花颜夕厌恶地甩开太子的手。
“别碰我。”
太子微怔,显然没想到花颜夕如此排斥他。
他收回手,顿时哑然失笑。
“你果真不一样了,你心里在怨恨我吧。”
花颜夕没吭声,只是冷静地折回闺房,坐在一旁静静等待。
她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是想知道花灵微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她本想给花灵微吃后世的保胎药,可是细细一想,暂时还是不要做什么事情,不然有理都说不清。
花灵微就是疯狗。
不可理喻的疯狗。
很快太医来了。
太医命众人将花灵微抬到软榻上。
此刻的花灵微气虚微弱,面色憔悴,好像整个人随时随刻都会晕厥过去。
见到太医来了,她哭得更伤心了。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住我的孩子。”
李春媚坐在软榻前哇哇地哭,很是难过。
“灵微,你别哭,身体好紧。”
太医给花灵微把脉,捋着山羊胡,淡淡说道。
“太子殿下,花侍妾有小产迹象,不过没关系,吃几幅药就没事了,这几日多卧床休息,并无大碍。”
李春媚呵斥太医。
“什么只有小产迹象,你会看吗?你没看到我家灵微痛得不行,没看到她面色憔悴。你什么狗屁太医,你会不会看。”
太医怔了一下,觉得李春媚是个泼妇,不可理喻,然而他并未多言,而是很无奈地说道。
“估计是花侍妾太紧张了,动了胎气,其实并无大碍,吃几幅药即可。”
太子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事,不然这谋害皇嗣的罪名那可是重罪。
他朝太医轻轻颔首。
“那就好。”
花灵微立即给李春媚使眼色。
李春媚会意,立即起身追问太子。
“太子殿下,我们灵微怀的可是皇嗣,怀得是您的骨肉,而今我们灵微受到这样的委屈,您就没什么说的吗?”
太子淡漠地看了李春媚一眼。
“你什么意思?”
李春媚很是不满地质问太子。
“太子,方才我们灵微还好好的,来到梨园,这花颜夕心生歹计,想谋害皇嗣,谋害灵微,她如此恶毒,您可以枉顾国法,不追究花颜夕的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