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青阳长公主皇帝黑沉的脸几乎可以滴出墨汁来,他沉默着地瞅着惠妃,惠妃触碰到皇帝那冰冷的目光,心口一滞,大气不敢喘地匍匐在地,头顶传来皇帝怒意。
“是嘛!若不是你乱说,这旁人怎会知晓青阳的事,你们陈氏不乱说,你又怎会知道青阳的事,即便是知道,静萱只不过是个孩子,能用这么污秽的字眼描绘青阳嘛?”
皇帝情绪失控,声嘶竭力地吼出声来,
“这不过是你们平常怎么说,她就照样学样说。惠妃你真是好大胆子,敢背地里骂青阳,你活腻了。”
皇帝的声音犹如寒霜,冷得令人发寒。
“呵,惠妃,你真好,朕真的没想到,你这样的厉害,今日你让朕大开眼界。”
惠妃虽然有陈氏撑腰,皇帝不敢拿她怎么样,可她有致命的弱点,就是爱眼前这个人,她的心早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每一寸都属于林承煦,当看到皇帝变脸,惠妃真的怕了,哆嗦着求饶。
“陛下,您误会臣妾了,臣妾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静萱肯定是被人给教坏了。”
“不可能是臣妾教的,臣妾怎么会对青阳姐姐如此不敬。”
“够了。”
皇帝冷哼出声。
“你是她的母妃,如果不是你教的,旁人还能教坏她?”
惠妃心口一颤,她知道自己无从抵赖,猛地她看一旁的静萱与几位奴婢,她立即将目光转向了文萱公主,手指着她。
“是她们,静萱是被文萱带坏了,她身边的几个贱婢,一直都是如此。”
文萱公主微怔,心口一颤,几乎不能呼吸了,她很明白青阳长公主是父皇的禁忌,谁提谁死。
这惠妃将此事推到她身上,那她还有活路吗?
她猛地跪了下来,抽泣起来。
“父皇,儿臣很清楚青阳姑姑在您心中的分量,我怎么可能说这种污秽的字眼来骂青阳姑姑,就是拿刀架在儿臣的脖子上,儿臣也不会胡说一句,父皇您不能听信惠妃的谗言,惠妃娘娘当时又不在场,怎么能说是儿臣教的呢,惠妃娘娘这是含血喷人。”
惠妃狗急跳墙,冷冷瞪着文萱公主,怒声谴责她。
“你住嘴,如果不是你,静萱是我的女儿,她怎么样我心里没数吗?就是你教坏她的,你少此装可怜,你什么德行,我想陛下很了解,所有人也很清楚。”
文萱公主真是委屈极了,这惠妃是要拿她当替罪羊,她自然不愿意的,明明静萱也有错,凭什么就想让她一个人承受所有,这惠妃真是毒蝎心肠。
文萱公主眼眶里泛起来泪意,抿了抿唇,据理力争。
“惠妃娘娘,说话都要讲证据的,天地良心,我怎么会说青阳姑姑的不是,青阳姑姑在的时候,我也还小,她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自然是静萱告诉我的,惠妃娘娘,您认为谁教坏谁呢!”
静萱大惊,她显然没想到文萱会将她脱下水,她们一直都是好姐妹,好朋友,然而在生死关头,文萱却要将她置于死地,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文萱,嘴角微微一动,嗫嚅着。
“文萱,你,你说什么。”
声音略带哭音。
惠妃见到自己的女儿慌张,心疼不已,顿时气不过,她沉声反驳文萱公主。
“兴许是静萱悄悄告诉你的,你知道了,便到处乱说……”
话一出口,惠妃自觉失言,声音立即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