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外头一声高唱,身穿冕服,头戴通天冠林承煦箭步而来,百官纷纷跪下稽首。
“吾皇万岁万万岁。”
林承煦路过林越身旁的时候,觑了他一眼,满目冷意,林越似乎感受到父皇的目光,转过头去看,父皇已经走到丹墀之上,随后便神情冷漠地坐在了龙椅之中,平静地环视着大臣,不怒而威,霸气凛凛。
“都平身吧。”
林承煦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
重要的事务大臣们早在御书房与林承煦商讨过了,一旁的成鸣很懂皇帝心思,他立即高唱起来。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李贤立即排众而出,跪在金砖之上,掷地有声地谴责花颜夕。
“陛下,臣有本奏,昨夜清扬县主大闹东宫,当众羞辱太子殿下,其罪可诛,从东宫回相府,当众鞭打臣,殴打朝廷重臣,其罪可罚,至少流放三千里。”
说着,他双目通红,很是绝望地提了声音。
“陛下,臣知您疼爱清扬县主,但您不能纵清扬县主,长此以往下去,清扬县主尊卑不分,无法无天,臣等无法容清扬县主藐视殿下,恳请陛下处置清扬县主。”
清扬是花颜夕的封号。
坐在龙椅上的林承煦,眼眸微眯直直盯着李贤,嘴角隐隐抽了抽,这老匹夫想处置朕的女儿,真是不知死活。
“哦?”林承煦将尾音拖得长长的,“可朕怎么听到的不是你所说的那样,难道是朕身边的人不会办事,查不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
李贤心头一颤,本以为皇帝会心疼儿子,谁料皇帝雷厉风行,已经查清了前因后果,对于太子殿下的事情,他也知晓得不是特别清楚,他忙是改口。
“陛下,不说旁的,这清扬县主鞭打臣是不争的事实,臣自认为无任何过错,清扬县主如此胆大妄为,心狠手辣地鞭打臣,陛下您若是不罚清扬县主,臣等不服,您的决策更无法让天下人信服。”
林承煦冷笑。
“是吗?”
他豁然起身,在丹墀之上缓步来回走动着。
“你这是逼朕吗?”
一句话,满朝文武听懂了皇帝的意思,清扬县主那么野蛮无礼,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皇帝都不罚她。
百官们心思翻飞,都在揣测皇帝心里的意思。
林越更是错愕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父皇一向广开言路,礼待贤臣,如今花颜夕闯下大祸,殴打重臣不说,还大闹东宫,父皇无动于衷,甚至有几分厌恶李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贤也懵了,完全没想到皇帝竟是对他的冤屈视而不见,他猛地磕头。
“砰砰……”
他磕得很用力,鲜血直流。
“陛下,臣怎敢逼您,这清扬县主鞭打臣是不争的事实,她这样藐视朝廷命官,您若是不处置她,臣等将心寒,将辞官隐退,终生不再辅佐您。”
“哼。”
林承煦冷笑,心中对李贤越发厌恶了,这个遭老头敢威胁朕,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冷冷巡视了一眼百官,见他们神态不一,个个在心中盘算。
“成鸣,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