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国使者哈哈笑着,随即直接在门口台阶处一屁股坐下,一手握着酒壶哗啦啦往嘴里灌酒,一手抓着烤得金黄的烤鸡大口吃肉。
金陵国皇帝头疼地瞧着门口那人醉得神志不清的背影,轻轻抖了抖袖子,示意想要上前探查的人下去。
果然是蛮夷之地出来的人,不过几杯酒下肚,便能这般失了理智。
金陵皇帝不以为然。
反正现在门外都是布置好的人,如果木香国这群蛮子有什么异动的话,他并不介意将这几个也一并解决了,反正也就是善后稍微麻烦了点。
殿内歌舞升平,除了看上去格格不入的紫烟国一行使者外,一切都显得尤为祥和。
木香国使者被冷风吹着,感觉自己脑子更疼了。
就说好端端的突然搞什么议事,感情是要来个瓮中捉鳖,再顺便把他们和波斯国一起拉下水。
瞧着门口,每隔两步就站着一个带刀侍卫,完全是布置下了天罗地网。
木香国的使者不由地幽幽叹了口气。
有的人只喜欢平静的生活,比如他们草原儿女,只要守着自己的草原牛羊,不愁吃穿就可以,并没有什么非要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
有的人这一生都是戎马生涯,只为能够一统天下。
他们读书少,说不出什么大道理的话,立场不同,自然也无法评判金陵国的所作所为。
可是——
被人强制性地请君入瓮的感觉,真他娘的不爽!
又灌了一口酒,木香国使者丢掉酒壶,起身挪到门外殿角,百无聊赖地数着门口的残枝败叶。
隐隐约约地,好像有细微的动静传来。
……
酒过三巡,皇帝有些焦躁。
对着太子招了招手,皇帝有些不悦,“那边怎么回事,怎么人还没回来?”
太子心里也不解,尤其此刻坐在角落里的紫烟国又好像有些过分淡定了,一切看似正常,却又着实不对劲。
太子心砰砰地跳。
按捺住心头隐约的古怪,太子低声安抚,“儿臣亲自走一趟看看。”
等到太子寻了个理由离开时,殿内众人几乎都有些醉了。
孟荣臻放下酒杯,心头有些惊讶。
这位紫烟国的三皇子倒是真有几分本事。
孟荣臻承认,自己确实对紫烟国这位质子较其他人多关注了几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质子身上仿佛有什么谜团。
想着,孟荣臻复又望向自己斜对面的桌案。
这位紫烟国使者虽然今日受到了这般待遇,但是完全未失该有的仪态,殿内大部分人喝得醉醺醺,少有的几位看上去还算清醒的人里,唯独这位看上去眼神清明,丝毫没有醉意。
孟荣臻盯着男人的脸,有些头疼。
那日扮作店小二的那个紫烟国人定是用了易容,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会是眼前这位吗?
还有那个与他汇合的女子又是谁?
孟荣臻瞧着上面明显有些浮躁的皇帝,心里逐渐浮现出了一个想法。
今夜,注定不会如皇帝所计划的那般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