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找两个力气大点的太监,将人丢到柴房里面,再找个人去浣衣局那边说一声,把这丫头要过来。”
浮冬微蹙眉头,疑惑不解。
殿下不都说这人奇怪了吗,怎么还把奇怪的人往自己院子里放,万一这人对殿下不怀好心……
景灵摇了摇折扇,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她这个人,最喜欢挑战了。
所谓剧情,就是即使你今儿个把女主丢回浣衣局里,生怕和女主扯上半毛钱的干系,但是崩坏的女主醒来之后,指不定还会因为你不帮她而记恨上你。
剧情就是这么强大,炮灰即使避你如蛇蝎,但奈何不住男女主非要硬凑过来啊。
所以,先把女主就放在她眼皮子底下,看看她能搞出什么事情。
……
景灵压根不给温意婉遇见她的机会,直接招呼底下的王嬷嬷去带。
王嬷嬷这段时间被头上的大山压制得久了,正好温意婉来了,可将管教下人的本事百分之百地用在了温意婉身上。
王嬷嬷不是个好说话的,温意婉同样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这两人斗得鸡飞狗跳,不相上下。
截止庆功宴开始之前的日子,景灵都是一边养伤,一边听着浮冬的实况转播解闷。
很快,庆功宴到来,就在庆功宴到来的前一天晚上,宫里传来消息,紫烟国的质子身体太过娇弱,接连两场大雪,又病倒在塌了。
温意婉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听着周围众人的讨论,不由得抬头朝着前面灯火通明的大殿望去。
看起来娇弱的婢女此刻瞳眸幽黑,冰冷如雪。
她来到这处院子里,也将近一个星期了,却一直没见过这间院子的主人,即所谓的紫烟国质子,倒是时常瞧见那质子的贴身婢女每日送些吃食进去,复又端着餐盘出来。
温意婉总觉得有些奇怪。
多年的特工经验告诉她,这个质子有古怪,但是具体这个质子如何,她确实不知道的。
想了想,温意婉不动声色地提着扫帚,脚步轻轻地向着太医进进出出的大殿门口靠近。
刚到殿门口,一股浓重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夹杂着几声不轻不重的咳嗽声,那质子贴身的侍女正在啜泣。
温意婉小心翼翼地转身,神色躲闪地朝着里面瞟去。
此时她打扫的位置距离正殿还尚有几步距离,但是那娇纵的贴身婢女的啜泣声实在不低,所说的话悉数传入她的耳朵。
“太医,我家殿下自打小时候身体便不甚好,上次落入寒水后,更是大病一场,奴婢瞧着殿下近些日子已经不咳嗽了,以为殿下已然大病初愈,还斗胆拉着殿下一起出去赏雪,没想到殿下竟然又病倒了……”婢女低声的啜泣中,不时还插进几句悔意满满的话来。
“浮冬姑娘倒是也不必太过内疚。”太医透过纱幔把着脉,不禁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我观殿下的脉象,更像是殿下身体底子本来就弱,平日里天气变化,自然要比旁人多注意一些,不过也不是什么顽疾,只需日后好生调理。”
“那太医,殿下喝了您的药便会好起来了吗?”浮冬语气里有些焦虑,“可是明日便是孟将军的庆功宴了,殿下这身体可怎么办啊!”
太医摇摇头,“殿下的身子还是先在屋子里静养几日吧,这几日不易再到外面吹冷风了,而且宴席上皆是大鱼大肉,殿下若是去了,怕身体就更吃不消。”
顿了顿,小婢女的语气低落了几分:“那好吧,谢谢太医了,我送太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