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三娘这种人,她还真是提不起兴致去跟她计较。她店里面赚得钱基本都来自于高端订做,这些中低档的衣服她的定价基本都是成本价,不赔钱都算不错的。这些人若有心,知道感激,柳絮然为了感谢值还愿意做做这部分生意。若是听人三两句挑拨就反咬一口,那她不做也罢。
说完了想说的,也不管张相公如何感想,柳絮然转身就往店里走。这调查也不必做了,不过就是孙三娘的小把戏,根本伤不了她分毫。
回店里的路上,柳絮然认真的思索了一番。那日孙三娘虽然偷了珍珠,但被当场抓获,柳絮然也就不打算计较,所以除了当事的二人,这件事再没有第三人知晓。
孙三娘却不知道感激柳絮然的善心,做出这等事来,这种人就是包藏祸心的。想到自己现在不是在平水和京城,没人庇护没有根基,如今成衣店大火,恐怕要做了出头鸟,便处处小心谨慎了起来。
如此这般几日,张锦歌礼服的赶制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她过来看了几次,对于霁月的手艺非常满意。只等着过几日出嫁,便要风风光光一番,给她们张家涨涨面子。天色擦黑,柳絮然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将东西都收拾好。她给自己预留的时间充足,所以从不夜里赶工。除了住在店里看店的,所有人都下了工。
睡到半夜,柳絮然被人叫醒,“老板,老板,快醒醒,不好了,店里着火了!”
柳絮然一个机灵清醒过来,霁月里全是布料,若是起火,十分容易就烧起来,“火势控制住了吗?”
“店里的伙计正好起夜,反应及时,很快就扑灭了,只是——”
柳絮然一边披外套,一边焦急的询问,“只是什么?”
“只是,这起火的地方在内室,这——”
柳絮然听到内室两个字,明白过来这就是人为的纵火,针对的是什么,不用言说。
柳絮然火速穿好衣服,赶到店里。店里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大事,只是内室已经被烧了大半,刚刚被扑灭,还冒着呛人的烟尘,到处是湿水、熏黑的痕迹,临街的窗子也被人用暴力从外面破坏。在窗子边查看一番,应该是有人破了窗,将浇了煤油的点燃的木头直接扔在了摆在窗边的布料上,继而引起的大火。
柳絮然沉默的查探着屋里的东西,计算损失的大小。店里的人都得到了消息,如今站在门外,看着柳絮然,大气也不敢出。
天色将亮,柳絮然叫过一名伙计,“去,到张府去请张小姐,就说霁月起火,婚服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