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你是不是傻，让你看你就看。”
“我看什——，晗霁，是晗霁，第一名是晗霁！”柳絮然反手抓着苏陌的胳膊上晃了晃，激动得手上忍不住用力掐了两把。
苏陌还没来得及发火，柳絮然已经转身挤出人群，找到俞晗霁，“晗霁，你中了，中了！”
看着柳絮然高兴得眉飞色舞的高兴劲，可爱的样子，让俞晗霁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嗯，中了。”
“呜呜，你中了。”说着说着，这几日来得担心和忧虑一下子迸发，突然抱着俞晗霁的脖子大哭起来，边哭边用手捶他的后背，“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你答得这么好啊，害我那么担心，你这个坏蛋，坏蛋！”
“好，我是坏蛋。”
“你就是故意让我担心，你混蛋。”
“好，我是混蛋。”
除了少数过于迂腐或者心存嫉妒的，周围大部分人都带着善意的微笑看着柳絮然，放榜日这日，有人登天，有人落地，哭哭笑笑的情况都太过寻常。
看柳絮然慢慢安静下来，俞晗霁抚了抚她略有些凌乱的头发，递过去一个手绢，“又哭又笑小花猫。”
吸吸鼻涕，柳絮然拿手绢胡乱的擦了擦脸，也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还不是因为你。”
“没到放榜的时刻，我也预料不到这种结果啊。”换来柳絮然红着眼眶，没有任何气势的一瞪。
苏陌上前一左一右搭着二人的肩膀，向家的方向推着走，“好了，你们俩腻歪够没有，这么大的喜事，还不赶紧回家庆祝庆祝。”
柳絮然抬手揉了揉眼睛，点头答应着，“嗯，得庆祝。”
“几日后还有殿试，不如到时一起庆祝。”
周围人知道眼前就是中了此次会元的人，时刻关注着他这边的动静，目光夹杂着羡慕钦佩，当然嫉妒的也大有人在。现在听到他这么大言不惭的话，忍不住酸溜溜的议论。
“哎，你听见他刚才说的了嘛，这是把状元当做他的囊中之物了啊！”
“可不是，看看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才不过中了个会元，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这若是在殿试中再拿了三甲，可还得了！”
“哼，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就他这副骄傲自满的样子，早晚栽跟头。”
几人的话一听就是嫉恨的狠了，口无遮拦不说，声音也渐渐压制不住。三人听见也不在意，直到听他们说到“不可一世”四个字的时候，俞晗霁看了看苏陌和俞晗霁，指指自己，用口型说“我？”
两人一起摇头，然后大笑起来。又引起这些人更大的不满。
这一举拿下“两元”，即使淡定如俞晗霁，也有了些紧张。纵观历史，获得“三元”的不过是寥寥数人，大东开国以来更是一人也无。如果有机会能成为大东第一人，千古流芳，无论是谁恐怕都会心生向往。怕自己想得太多生出执念，反而影响心绪，在等待殿试的日子里，俞晗霁没再看一眼书本，反而强迫自己抄了数本心经，让苏陌叹为观止。
很快，殿试的日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