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杂杂十几人到了武家门外,正巧碰上背着行李想要逃跑的武承业兄弟俩,二话不说,扭送到了官府。
平水镇审案一向允许百姓旁听,是以除了堂上听审的武家兄弟和柳絮然外,其他人都站在衙门口听热闹,陈翠也藏在人群之中。
跪在堂下,看着大老爷惊堂木一拍,武继业立时吓得两股战战,不等知县问话,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样,全招了。
“都是我大哥,是他假意勾搭陈翠,然后两人合伙偷了方子,逼着我替他们卖的,跟我无关,我都是被逼的。”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武承业听武继业把脏水都泼在自己头上,跳起来作势要踢自己弟弟。
“放肆。”知县大喝一声,两个衙役上前,一左一右将武承业摁倒在地。
“大人,是陈翠那个婆娘先勾引的我,她许诺我偷了方子,就想办法把豆腐坊弄到手,跟我合伙,一起赚钱。”武承业眼看事情已经曝露,想着屎盆子也不能全扣在自己头上,攀扯起陈翠来。
人群里躲着的陈翠听到这,也不管是不是府衙,拨开人群冲进去,对着武承业就是一顿胖揍。“你个杀千刀的浑人,你敢骗我。”
衙役赶忙分开二人,知县一听,这里面还有陈翠的事,让人将陈翠也押着跪了下来。
“柳絮,这陈翠是什么人?”
“禀大人,陈翠是我娘家大嫂。”
看热闹的人群立时嘈杂起来,原来还是个有夫之妇,真是不要脸。陈翠脸色变来变去的难看,一时怨武承业骗自己,一时又怨柳絮然胳膊肘向外拐,一时又觉得看热闹这些人啥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说风凉话,没一个好东西。
知县断过偷鸡摸狗的,断过打架伤人的,还真没断过偷方子的案子,所幸直接问问苦主有什么想说的,“柳絮,这三人盗取的是你的方子,你可有什么想法?”
“小女子不懂,还请大人依法办事。只这武继业做的豆腐吃坏了客人,需得进行赔偿。”
“柳絮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蹄子,你连你亲大嫂也不放过。”陈翠被两个衙役押跪着,还费劲的伸长脖子扭着头骂柳絮然。
“陈翠,你若再扰乱公堂,本官就要上刑了!”被知县一吓唬,陈翠立刻像个锯了嘴的葫芦,闷头不再啃声,只心里反复骂着柳絮。
“武承业、武继业、陈翠三人,盗取霁月豆腐坊的方子,各打十五大板,且日后若再被发现售卖豆腐,将予以严惩。武继业还需赔偿药费5两。行刑吧。”令签落地,堂上立刻一阵鬼哭狼嚎起来。
一场闹剧收场,陈翠被柳絮然抬回了家,趴在炕上一边喊疼,一边骂娘。
“柳絮你个杀千刀的小蹄子,你是要害死你大嫂啊,看我好了定饶不了你,哎呦,疼死老娘了。”
柳絮然皱眉不语,这陈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现在还不认错。她以前只当陈翠嘴毒,可还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伺候父母也算尽心,如今竟做出给哥哥戴绿帽的事来。是留是休,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
柳絮然打发刘之,通知几家酒楼,豆腐坊有事,需歇业两天,又给几人放了假。买上几斤猪肉,又带了些糕点,回了黑水村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