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准备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儿子发消息，里面传来了一阵陌生的声音：
“谁啊？”
徐玲先是愣了几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就是梁思学吧？”
没错，说话的人就是梁思学，周东旭就站在他旁边，指示他应该说什么话才合适。
“是，是我，你有什么事吗？”
“哦，妈……”徐玲嘴瓢，随即改口，“我买了好多东西，你什么什么时候出来拿呢？”
“放着吧，你马上走。”
徐玲咂舌，叹气，“你朋友还好吗？”
“挺好的，不要废话了，赶紧走，以后都不要来了。”
“好好好，我这就走，要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我让人送过来。”
“我说不用了，你听不懂吗！”
徐玲这才听出来，说话的人虽然是陌生人，但很有可能是周东旭的意思，她再没有说话，默默松开推车，转身走进电梯。
周东旭确定门外没有动静，他把比划在梁思学脖子上的匕首收回去，戴上面罩，小声说：“你去把东西拿进来。”
梁思学举起手，“绳子都还没有解开，我怎么拿啊？”
周东旭眼睛横成一条线，呸一声，冲着梁思学的脸吐了口口水，伸出手解开身子。尔后，他竖起两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告诉他“老子一直会盯着你”。
梁思学已经逃过两次，为此付出的代价便是全身多了一道又一道口子，旧伤就要结痂痊愈，也重新裂开，流了不少血，他想跑，但已经不敢了。
“别坐着，把东西都整理好。”
周东旭躺在沙发上，光动嘴皮子吩咐梁思学，时而会多看几眼，时而盯着手机等消息。
“都弄好了。”
“去做饭！”
周东旭说完，把烟头往梁思学身上丢，然后命令他捡起来。
从前周东旭装作是好哥哥，好兄弟的时候，他从未对梁思学说过一个难听的字眼，也从未动粗。
梁思学感觉自己还是太年轻，看人不准，误把魔鬼当成自己的兄弟。要是早一点把梁雪呈的话听进去，离周东旭远一点，兴许自己这会儿会有一份工作，虽然挣得钱不多，但不会连命都不保。
厨房内油烟机的声音很大，周东旭闻声后心里很躁，重新点了一根烟，拿上打火机要起身。
这时候，门铃又响了。
梁思学没有听到门铃，眼睛盯着国内的炸的噼里啪啦响的上海青，正要撒盐进去，肩头忽然感觉一痛，他回过头，发现周东旭怒瞪着自己。
“马上就好了。”
“去门口看看外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