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越陡然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得留多深的疤。”
他记得那个梦,树木苍翠的盘山公路,在霍燃并不喜欢的黑色敞篷跑车里,空气中流淌着轻快活泼的巴萨诺瓦。
副驾驶座上的人,手肘上有一条长长的浅色伤疤。
梦境之外,在真实的世界里,温热的风带着秋意,轻轻拂过他的手臂。
?有人的目光都向他投来,身旁的霍燃更是眼神里透露着紧张。
他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于是陶知越主?动?地伸出了手,像梦里那个人调音乐的动?作一样,手肘微弯,将短袖下的整条手臂都显露出来。
没有伤疤,什么也没有,连篮球爱好者常见的发达肌肉也没有。
他皮肤依然偏白,手臂是清瘦的,常年?宅在家里不外出,也不运动?,虽然这几个月跟霍燃出门玩了很多地方,但?还不足以?大?变样。
陶知越甚至笑?了一下:“我不会打篮球。”
霍燃先松了口气,他本想说些什么,又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