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洛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处于密室当中。
她全身酸痛,胸口丹田处在她恢复意识后就传来一阵阵痛感,蔓延到五脏六腑,她咬紧下唇,勉强撑坐起来,就看到白衣站在石棺前,在幽蓝的光线映射下,显得面容诡异。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白衣稍稍侧过头。
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箫景洛,注视着箫景洛的一举一动,在箫景洛完全撑着墙壁站了起来后,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完全没有了在此之前的神态,全然一副陌生的模样。
箫景洛始终带着警惕的神情看着对面的人。
白衣突兀一下,笑了,脸上阴沉的神色散了个一干二净,他轻声对着箫景洛说道:“放心,你的命太硬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补了一句,“你尚且还有些用处。”
箫景洛捏紧了手心。
白衣说完这句话后,转过头去,目光留在了石棺上,神色复杂,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情绪让小静轮廓看不清摸不透,只听得白衣轻声喃道:“人不在了……我一定要找到他。”
箫景洛发现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所谓的“师傅”,十分的危险,偏生她的武功不及对方,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折让箫景洛不干地咬紧牙关。
她之前的记忆是混乱不堪的,之后却是被白衣半真半假的话忽悠着,事到如今,箫景洛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真正的她是怎么样子,但是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这种无力的状态,鲜少出现,让她讨厌。
……
秦国城东边境。
城东边境临近任国,没有梁国刻意地侵掠,也没有晋国的威胁,倒是与京城有着不分上下的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有不少小孩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嬉笑打闹。
此时在大道上,行驶着一辆马车,马车的装饰豪华无比,街上的行人有意无意地都在偷偷地观察着这辆马车。
四国大会这一盛大的事情在秦国人尽皆知,而城东又是唯一一个允许旁国使者队行经的边境,对这些事情了解得也挺多,而今他们早早就听说了四国大会上闹出的事,以及四国大会已经结束,各国使者纷纷回国。
他们在猜测,如今这辆马车上坐着的是谁。
城东最为高大的客栈的高楼之上,许多人都探出头来,看着下面的马车,嘴里也在讨论着。
“我觉着是任国的……”
“我倒觉得像是梁国的,我曾经见过任国入境,他们的马车不是这样子的。”
“天,有两辆马车,第二辆马车上坐着的是谁啊?”
“会不会真是任国的?我听说任国带了个绝美人儿来,是要献给皇上的,结果好像被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