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过兵?是野外训练吗?”
“……嗯,算是吧。”
姜司两手放在膝盖上,缓缓收紧拳头,那种血腥残酷的生活已经离他太远了。
姜司没再回答,许望舒也不再问他。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她似乎问到了什么敏感问题。
谁都有不想提起的过去,姜司告不告诉她,什么时候告诉她,她都不强求。
“皮肉和纱布粘在一起了,我慢一点,但可能还是会疼。”
许望舒自己就受了枪伤,自然知道换药的时候有多疼。
“没事,你直接撕吧,我不怕疼。”
姜司的话让许望舒震惊不已,她这才注意到姜司后背上那些疤痕,有弹孔有刀伤,大的疤痕就有三处,还一个比一个丑,一看就是没怎么好好护理。
“怪不得一个月还不见好!”
许望舒皱起眉头嘟囔着,手下的镊子也惩罚他似的使了使劲。
姜司后背的肌肉生理反应的抖了一下,可他本人却还能笑着安慰许望舒,“我真不疼,习惯了,这样节省时间。”
他们在做任务的时候面临的不仅仅是恶劣的自然环境,还有穷凶极恶的敌人,他哪有时间慢条斯理的换药。
姜司侧着头,身后的女人却不回答他,好像赌气似的没听到,自顾自的做着手里的事。
许望舒略显不稳的呼吸声像羽毛似的撩在姜司的皮肤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近,这种微弱的气流竟然有种打在皮肤绒毛上的触碰感。
姜司左边身体都是麻的,心脏也忍不住怦怦直跳,用狙击手瞄准某个犯罪团伙头目时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许望舒用生理盐水小心翼翼的冲开纱布和皮肉,弹孔不大,要是硬扯也是能疼出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