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寒捻了一把灰痕轻轻一撮。
“浓烟粉尘。”
那人一定是先在配电箱动了手脚然后不知藏在哪里，趁人群动乱时溜进来看了画稿。
姜司皱眉看着桌上的稿子，于他而言这些和鬼画符没什么区别。
“只是一些不成形的画作，就算那人看了也不会抄到精髓。”
手下一个提着痕检箱青年人瞪着眼道，“万一他拍照了呢？”
霍煜寒一个眼神扫过去，二人立刻噤声。
“他不会选择拍照。”
沈烟然的身形忍不住发抖，不管她再怎么冷静，那双瞳孔还是止不住颤抖。
“如果他能依靠这些只言片语抄到我的设计，那么拍照只会浪费他的时间。”
霍煜寒眼中乍然闪过一丝灵光。
“这么说和昨晚不是一个人。”
“昨晚？”沈烟然的眼睛倏然亮起来。
她终于明白霍煜寒为什么突然那她当诱饵布局，原来这样的事根本不是第一次发生！
“霍煜寒，你不仅拿我的生命做赌注，你还拿我的设计开玩笑！”
生命和设计对沈烟然而言是同等重要的东西。
霍煜寒绷着嘴角，眼睛深沉的可怕，“昨晚你发烧，我就算告诉你你能做什么？”
“如果昨晚进来的人是今天这个人，大把的时间足够他摸透我的所有设计灵感，说不定让他当场画一个都能画出来！霍煜寒，你究竟有没有为我想过一点点？”
沈烟然的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那双眼睛的痛苦的任谁见了都会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