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她抽了抽唇，弱弱地道：“你听我解释……”
苏圣凌掌心的九神伽罗雾已消失，就这么深深地看着她，此刻他体内的五鬼精灵毒已彻底发作，筋骨正在承受全断的痛苦。
两人同时静默，空气仿佛被凝结。
“你若真的喜欢，我也会尊重你。”苏圣凌终于开口，嗓音清冷暗哑。
“皇叔，我没有喜欢他！我只喜欢你！”北蝉衣忘了谭书雪还在这间房，心急之下将实话说了出来。
谭书雪震惊得脸色都发白了，她的脚步向后猛退，整个人如同被冰冻住，无法动弹，无法呼吸。就连眼前都是一片发黑。
什么？皇叔？她喜欢他？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苏圣凌问她，声音已越发的低沉暗哑。
他的脸色已是虚脱的白，北蝉衣发现了，她既紧张又心疼。
“知道，我当然知道什么是喜欢，我还知道什么是爱！”北蝉衣的鼻子发酸，若是她不懂爱，又怎会和他生死相随？
“你对我，只是依赖……”苏圣凌说这句话时，心尖已疼得开裂。想想也是可笑，蝉衣不过十三岁，她那么年轻有活力，怎么会对他有什么男女情爱？
否则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得逃离他的身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得去找卡若泽！
“不是的，不是依赖！”北蝉衣急着解释。
“终究是我先错了。”
苏圣凌说得很轻，似乎并不打算让眼前人听到。是他先动了私欲，蝉衣敬重他，仰慕他。可这是爱情吗？等她真正长大了，而他们又成了亲。她会不会恨他？埋怨他？甚至觉得他是个畜牲！
“你没有错，是我先喜欢你！是我先爱上你！皇叔，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和卡若泽只是朋友！”北蝉衣很害怕，她害怕苏圣凌会因为误会而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甚至想将他们的前世也告诉他……
“够了！”苏圣凌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可是看着她含泪的眼睛，又是一阵心疼。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即便她不爱又如何？他不可能放手，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让她离开！甚至无法容忍她爱上其他男人！
“易泉！”他对着门口唤了一声。
易泉缩着脖子，匆匆赶来。
“将她送回京城的王府，若是再出差错！”苏圣凌的神色冰冷，一字一字清楚地警告：“若是这次再逃了，你也不用活了。”
易泉的肩膀一抖，吓得差点没有直接摔地上。
从爷方才的神色来看，他没有开玩笑！是真的！
“圣凌，你的脸色不好看。”谭书雪掩饰住方才的震惊和痛楚，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