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说的是咱家想和雍亲王府结亲,不是没成吗?没了大格格,再给你找其他女子就是了,攀不上这位皇家格格,那不是还有你姑姑家的格格吗?”伊尔根觉罗大夫人气得指着自己儿子骂起来,“你这混小子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这下好了,白挨了一顿打,家里头让人家给翻腾成这个样儿,你也好意思说!”
“夫人,还是先让人扶着二公子回房吧,这里里外外的可得好一通收拾呢!”
旁边的嬷嬷提醒道,大夫人这才叹口气,让人将自己儿子送回去,又去请了大夫来诊治,老夫人听说自己最疼爱的孙儿被打了,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要不是天色晚了,她还真打算换了衣服去找自己闺女哭诉,好险被身边的婢女给劝住了。
但天一亮,没等自己儿媳妇来请安,老太太就梳好了头,换了一身衣服跑到了直郡王府,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才刚受完妾室的礼,人还没走完呢,老太太就进来了。
挥手让婢女将几位格格送出去,大福晋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额娘,“这才辰时,额娘怎么就来了?”
“我不能来看你吗?”老太太窝着一肚子的火儿总算有了出气儿的地方,阴沉着脸,“你再不管管,你侄儿都要被人给打死了!”
昨日傍晚的事儿只有伊尔根觉罗府旁边的几户人家知道,此刻还没有传开,大福晋疑惑地看着自己亲娘,“谁挨打了?被谁打了?怎么这么大胆子?”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克哥儿昨儿被四爷赏了一顿板子,现在还卧床不起呢,听人说昨夜翻腾一朽睡不着觉,你可得给你侄儿做主,四爷和四福晋也太过分了,克哥儿怎么也是我们伊尔根觉罗家的长房嫡子,这么被人给打了,传出去多丢人啊,你面子上也挂不住。”
“额娘别忙着哭”,大福晋皱眉看着老太太哭得没个样子,给婢女使了个眼色,丫头们忙去端水的端水、擦泪的擦泪,好一番忙活,老太太却拉着一张脸,“你说说你,好歹你也是郡王福晋,诸位皇子里头你就是大嫂,长嫂如母,四福晋却敢这样子对伊尔根觉罗家,那可是你的娘家啊,可见四福晋眼里头根本没有你这个大嫂!”
“额娘,平常人家做嫂子的自然是有些地位的,可皇家不是一般人家,皇家除了尊卑还有地位之说呢,四弟妹是亲王福晋,女儿只是个郡王福晋。”
“就算这样,那也得讲究个纲常伦理吧,我不管,反正你侄儿现在被人打得那么惨,你这做姑姑的管不管吧!”
见自己额娘又闹起了脾气,伊尔根觉罗氏只觉得头疼,她看一眼老太太带来的婢女,“洛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丫头怯生生的,倒是口齿伶俐,将昨儿的事儿仔细说了,伊尔根觉罗氏顿时觉得脸上发烫,“额娘,克哥他自己没规矩,冒犯了四弟妹家的大格格,就是闹到了圣上面前,咱们也占不了理去,这事儿就这么着算了,我让太医去府上给克哥儿好好诊治一番,歇上一阵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