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苏培盛应下,随后出门儿去给高无庸传话去了,高无庸听到这话愣住了,“不让年格格来了?这下年格格不得伤心难过啊?”
苏培盛瞪了他一眼,“主子吩咐,咱们听令行事就是!管她年格格高兴还是不高兴!”
“老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年格格会不会以为是咱们福晋的命令?再怨恨上福晋怎么办?”
“她敢!”苏培盛将眼一瞪,“年家再怎么厉害也是咱们王爷的家奴,年格格敢给福晋脸色,王爷一准儿发火儿!”
“我看不一定”,高无庸嘿嘿笑起来,“老哥哥,不是我眼尖,我就不信你没有看出来,咱们王爷对这位年格格可不一样,王爷对庶福晋、耿格格她们都一个样儿,对年格格那几乎都快赶上当初的福晋了。”
苏培盛抿唇不语,许久才叹了口气,“主子们的事儿咱们哪里管得着,谁受宠谁失宠的,咱们瞧着就是了,若是府里的天真的变了,咱们再说!”
“变估计是变不了多少”,高无庸摸着下巴笑笑,“福晋膝下可是有几个小阿哥呢站着呢,年格格就算得王爷喜欢,想对福晋造成威胁,怎么也得等生几个阿哥才行。”
两人说了几句话,随后苏培盛就离开了,只不过却没有回到前院,反而去了祥荣院,清溪姑姑听完苏培盛的话,迟疑了下,随即笑了起来,“多谢苏公公告知我们这个信儿。”
“姑姑客气”,苏培盛陪着笑,指了指屋里头,“福晋还忙着呢?怎么最近也不见福晋去前院儿看王爷了?”
清溪叹了口气,“我也劝过福晋,可福晋说了,年家格格整日在前院的书房,她去了不好意思,我想想也是,福晋一向气性大,若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一准儿得气坏身子,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哎呦,姑姑这话可说错了”,苏培盛心里头咯噔了下,忙开口解释,“年家格格来也就是端茶倒水,给王爷磨墨而已,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更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儿,福晋尽管去前院儿就是,这些日子王爷政务繁忙,不怎的回后宅来,若是福晋再不去,王爷心里头指不定想什么呢,府里头男主子和女主子之间不和,可不是件好事儿。”
清溪只是点头,脸上的笑却淡了几分,“公公说的是,可王爷一直默许着年格格进来,还去那几乎没几个人能进去的书房,落在咱们福晋眼里,能不多想吗?福晋前几日还说,若是王爷真喜欢年格格,就纳进来做个侧福晋,毕竟年家的身份在,总不能让人家做格格,当然,若是王爷真的觉得想给年格格福晋的位置,她也愿意让出来,我瞧着福晋的意思,可不像是开玩笑。”
苏培盛顿时眼神都变了,脚步都挪了下,“这事儿可不能说笑啊,姑姑,就算王爷真的有这心思,顶天了也就是个侧福晋了,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可不能随便就让出来,不是我说,年格格的性子,当不得主母,到时候咱们府里谁都没好日子过,再说了,咱们大清开国以来,就没有福晋让人给从椅子上拉下来的。”
“我反正劝不住福晋,苏公公,你不妨同我说句实话,王爷真对这年格格有心?我也好心里头有个数。”
长叹了口气,苏培盛艰难地开口了,“瞧着是有几分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