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倒是对此并不反对,“弘皙先出了花儿,转头咱们昱儿就也出花儿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妾身之前想过,兴许是谁想用同一个计谋对付太子和咱们,可妾身怎么想,都想不出谁有这般心思,若是真如几位先生所言,倒是更有可能。”
说着,她眼眶就红了,“这该死的杀千刀的,你们爷们儿之间再怎么争抢,也不能牵扯到孩子身上吧!我们昱哥儿还这么小,怎么忍心”
见她又哭起来,大贝勒忍不住头疼,“福晋,这事儿只是猜测。”
“什么猜测不猜测的”,伊尔根觉罗氏气愤地捶他几下,“太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无恶不作,他还当街纵马险些伤了市井小儿呢!若不是纳兰家的公子眼疾手快,那马就践踏死人了!”
胤褆还没说什么,就听自己福晋又气愤道,“那还只是无辜之人呢,更别提他与你这几年争斗不止,若只是他赢便罢了,可你们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保不齐他心里不痛快,就拿咱们昱哥儿开刀!”
“福晋的意思是真要对弘皙出手?可弘皙毕竟是爷的侄子!”
“我们昱哥儿还是太子的侄子呢!”
“都听你的,你别哭,再哭下去眼睛明儿又该肿了。”
“这事儿不用你管了,妾身自己有主意。”
伊尔根觉罗氏将眼角的泪一擦,眼神中透出一丝狠辣,“妾身也是做额娘的,若非不是他们先动手,妾身也不想将这份争斗牵扯到皙哥儿一个孩子身上。”
胤褆抿唇不语,到底是默认了。
三日后,太子嫡子弘皙在假山上失足落下,幸好有忠心的太监以身相护,才保全了一命,只是人却昏迷不醒。
李云琴和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几乎一前一后到了毓庆宫,李云琴分明察觉到身边的人隐隐透出的一丝畅快,她皱起眉,弘皙出事儿,大嫂为何会有些高兴?莫不是此事和她有关?
等见了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弘皙时,大福晋拿着帕子擦了下眼角,“真是可怜人,皙哥儿才多大啊,这得多遭罪啊。”
李云琴悄悄睨了她一眼,大嫂看似在擦泪,手里的帕子却是干的,分明是装的。
瓜尔佳氏哭得眼睛红肿着,“太医说磕到了头,不知道要昏迷多久,我可怜的孩子,前阵子才刚出了花儿,这身子还没调养好,就又”
“二嫂节哀,我听说有个忠心为主的苏哈在底下垫了下,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说完,李云琴瞥眼看伊尔根觉罗氏,果然,大嫂眼中闪过了一丝惋惜和不甘,她的心沉了沉。如今,这两家的争斗都已经波及到了孩子吗?
“是啊,太医说,若不是有那小苏哈以命相护,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皙哥儿定然没命,我已派人给那家人送去了厚赏,也算为皙哥儿积攒些福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