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宋氏松了口气,“婢妾多谢福晋。”
“不必谢我,她是乌拉那拉府的格格,自幼娇惯长大,难免有些脾气,可我瞧着也算是规矩的,你自个儿小心些,想必她短时间内收拾东西,也顾不得你。”
宋氏应声,也跟着行了礼退下,李云琴才挑眉嗤笑道,“莫怪宋氏喷了茶水,还好我没有喝茶,不然怕也是会失态,她可真敢说啊。”
玉瑶抿唇笑起来,“她估摸想着自己院子的事儿,其他人不知道,这可是闹了大笑话儿。”
“这种笑话也就开始时候瞧瞧,往后就难瞧见了,玉瑶,让人去将团子、圆子抱来我瞧瞧,玉树,你去喊云朵,该用膳了。”
“是!”
出了祥荣院的门,郑嬷嬷就叹了口气,“侧福晋本来是要联合宋格格一起对付福晋的,怎的还冲着宋格格发起火儿来,这下好了,宋格格若是同福晋一心了,两个对付您一个,可有您头疼的时候呢!”
“我也是一时间没忍住,你瞧她那神色,她定然是知道了昨夜我......嬷嬷,这哪有新婚之夜男人不......四贝勒该不是厌烦我吧?”
乌拉那拉氏忍不住红了脸,几分羞涩,几分恼怒,“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我的脸可就丢大了。”
“四贝勒府上的事儿,这二年就甚少传出去的,可见四贝勒府治家之严,侧福晋不必担忧这个,想必昨夜贝勒爷喝多了酒,没有心劲儿,按老祖宗的规矩,新人进府的头三天,贝勒爷都得歇在您这儿,若是气运好,说不得您还能有个孩子呢!”
郑嬷嬷虽说心中也有疑惑,但嘴上却不敢和自己主子说实话,只好拿话哄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这才稍稍松口气,对宋氏却依旧有怨言,“宋氏还真是胆小,她当初不就是因为斗不过福晋才被赶去了庄子,如今还在福晋面前装乖。”
“这样能屈能伸的人可不能小觑”,郑嬷嬷倒是看得分明,“奴才在宫里时候就听人说,宋格格之前有过身子,后来孩子没了好似就和福晋有关,她对福晋定然只是面上恭敬,是个可拉拢的人,只是奴才瞧着她今日的做派,应该是摸不清楚侧福晋您的脾气,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原来她和福晋还有仇啊,那可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来拉拢宋氏也不是不可能。”
“宋氏短期内想来是不会和您合作的,为今之计咱们最该做的,是多收买自己的人手,贝勒府府邸大,院子多,人也多,没有自己人寸步难行,更别提和福晋抗衡了,咱们还是先从自个院子入手吧。”
“那我回去就给她们训话!宋氏能知道昨夜的事儿的,定然和院子里那些有主子的奴才有关!”
乌拉那拉氏气鼓鼓往自己院子走,雄心壮志想要收拢一拨人心,但她很快就发现没有那么容易。
所有的奴才都是恭敬的模样,瞧着一个比一个忠心,只是问起其他院子的事儿,却都只有一个声音,“奴才从前是在花园/厨房/采办处伺候的,对于主子们的事儿不知道啊。”
乌拉那拉氏顿时气结,“你们平时不都喜欢私下议论主子的吗?怎么可能一问三不知?我看你们是不把我当自己主子,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