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谢过大爷,您放心,奴家一定不会浑说。”
“你尽管说出去试试,你敢说一个字,爷让你生不如死!”
四爷将鹿皮靴子一脱,往床上一躺,随手扯了被子盖上,闭着眼冷冷道,“这屋子里应该有被褥,你在榻上休息一夜吧。”
“是”,女子也不敢反对,从柜子里找了被褥,看床上四爷真的没什么动作,才半是警醒、半是惊讶地睡去了。
清早,四爷揉着有些发痛的头面无表情瞧着一脸春风得意的太子,曹家的那位庶子又来了,“太子殿下,三爷、四爷、五爷,昨儿伺候几位主子的姑娘都已经买下了,是送到院子里还是送别院去?”
“直接送孤院子里去就是”,太子随意地道,继而他看到四爷猛地想起了李侧福晋,迟疑了下,“四弟,你那儿......”
“哦,送院子里去就行。”
曹家庶子曹椯这才想起四贝勒是带了侧福晋来的,讪讪道,“四贝勒,这送人过去,侧福晋会不会......”
“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侧福晋不会计较。”
曹椯这才点头应下了,昨夜伺候几位主子的姑娘愣住了,贝勒爷?那......伺候太子的两名女子顿时欢喜地脸都红了,感情昨夜伺候的可是这般尊贵的大人物!
“三弟、四弟,你们昨夜可是舒坦了,孤的差事你们可得尽快办啊,汗阿玛可等着呢,晚了咱们都得挨骂。”
四爷心里讥诮地骂了句,脸上却是惯有的冰山脸,也瞧不出他是喜是怒,只是点了头,“弟弟心里有数。”
太子高兴地领着人跑曹家庄子上骑马去了,四爷忍着身体的不适去做事了,李云琴则看着送到院子里的姑娘有些迷糊。
“主子,曹椯曹三爷说,这是咱们贝勒爷的人,让送到这儿让您安置呢。”玉瑶不悦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这娇滴滴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叫什么名儿,打哪儿来的?”李云琴抿口茶,淡淡看着跪着的女子,她知道四爷的情况,自然明白这女子最多只是名义上算是四爷的人,因而倒也不气。
“奴家名唤夏荷,是秦淮河畔的西子画舫上的。”
“昨儿咱们贝勒爷一夜没有回来,说是和太子并三贝勒、五贝勒商议正事呢,得,这敢情商量政务商量到画舫上了啊。”李云琴嗤笑一声,“既然是伺候过贝勒爷的人了,断然就没有在画舫继续待着的道理,你且留在我身边吧,当个使唤丫头算了。”
“啊?”玉瑶惊诧地瞪大了眼,“主子,让她当使唤丫头?这不好吧?”
“不然呢?我给她个格格做做?”李云琴翻了个白眼,“这人就放你手下使唤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