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求他!”李云琴抬头,梗着脖子,“我说都说了,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做主子的不仁慈宽厚,必然会不得人心。”
“很好!”胤禛眼里闪动着火苗,“李氏,有骨气!爷倒要看看你受板子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有骨气!”
李云琴咬咬下唇,没有说话。
行刑前,苏培盛好心递上了一个手帕,李云琴笑着接了,“谢过公公。”
“庶福晋,您说说,您这脾气也真是的,就不能给主子爷服个软?主子爷近日脾气可大着呢,您这是做什么呢?”
“没事儿,我就是受些皮肉之苦,主子能将心里憋着的火撒出来也不枉我受这遭罪。”李云琴笑着解释,苏培盛有些愕然,“这......庶福晋,您,唉”
“莫要给主子说”,李云琴叮咛了一句,趴在了行刑的椅子上,“开始吧!主子还在里头等着呢!”
“得罪了,庶福晋”,行刑的苏哈手都有些抖,这可是四阿哥最宠的庶福晋啊,今儿他们动了手,改日主子爷会不会翻旧账?
两名苏哈对视一眼,不敢下手太重,然而不过才打了两板子,就听到窗边传来一声冷哼,“怎么?都没吃饭?就这点儿力道?”
小苏哈抖了下身子,再对视一眼,很是为难。
板子再抬起落下时候,力道就大了许多,木板与皮肉接触发出的沉闷声也大了许多,李云琴身子颤了下,在心里骂了句,将口中的帕子咬得更紧了。
二十板子下来,李云琴身上已经全是冷汗,玉瑶和玉树心疼地看着她,扶着她下了条椅,“庶福晋,您这是何苦呢?”
李云琴摆了摆手。
窗边,四爷黑着脸看着这一幕,转身离开了。
另一个屋子的窗口,宋氏嘴角带笑,“还当主子多宠她呢,这不就挨了板子?李氏这次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格格,主子爷出来了,会不会来咱们这儿?”
宋氏眼睛亮了下,瞬间又暗下了,“我还没出小月子,主子爷不会来的,罢了,安置吧。”
“格格莫要难过,庶福晋失了宠,主子爷定会想起您的,该是您的好日子了。”
宋氏苦笑下,没有说话。
四爷在李云琴屋子里发了一通火,回了书房,周身的冷气却没有任何减弱,只是却再没有像之前那样关注德嫔的消息,因为他目前的怒气全放在了李氏身上。
“爷真真是将她惯坏了,女人果然不能惯,都敢冲爷吼了!”
他坐在椅子上,伺候的宫女缓缓拖了他的鹿皮靴,端了盆热水,小心翼翼将他的脚放在水里揉捏按摩着。
苏培盛站在角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主子庶福晋的话。
“苏培盛”,四爷喊了他一声。
苏培盛忙应了声,瞬间也不敢瞎想了,主子爷最近心情可不好,他得时刻紧绷着这根弦。